士兵們非常喜歡這個張口就是“他媽了個巴子的”閉口就是“娘了個腿兒的”的土生土長的小個子旅長張作霖,他身上有一種東北人特有的幽默感,盡管他不識字,但是他體恤士卒,賞罰分明,從來沒有讀過書的他卻能把軍規一字不差地背出來,這是許多讀過書的軍官都做不到的事兒。
而張作霖最得軍心的一件事就是愛兵如子,他的一個小舅子曾經喝兵血,被張作霖親自押到軍法處,而根據戰時條例,這種人就要被槍斃了。軍法處的人說你可以求情,把他送到唐努烏梁海的死士營去。但是張作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槍斃,並宣布在他的部隊之中,絕不允許存在喝兵血等違紀行為,即便這個人是自己的爹,該殺還得殺!
士兵佩服張作霖,同時也願意聽從這個愛兵如子鐵麵無私的小個子的指揮,他用他的大嗓門高喊道:“他媽了個巴子的,****奶奶個腿兒的,殺老毛子啦!”
“殺!”
俄國士兵被一陣手榴彈炸得失魂落魄,倉促之間被中國士兵攻入陣地上,一部分士兵昏昏沉沉的便做了亡魂,而一些清醒的俄國士兵開始了反擊。
薩留埃爾霍夫步兵聯隊完全沒有想到這些中國人不但會對他們發起進攻,而且進攻來的還這麼猛烈,在他們印象之中,中國軍隊見到外國軍隊的第一件事就是逃走,而像現在一樣如同宗教狂熱分子一樣的猛攻的中國士兵,絕大多數俄國人是非常不敢相信的,甚至他們誤以為其實這些人都是日本人假扮的。
“砰!”
“砰!”
“砰!”
……
彈雨傾注而來,薩留埃爾霍夫背靠著大遼河,欲哭無淚,中國人的這一波進攻就像是潮水一樣綿綿不絕,且一次比一次猛烈,俄軍士兵難以抵擋,不得不繼續向後撤退,他們的腳踝已經站在河裏了,不能向後撤退了。
“投降吧!”副旅長連忙說道。
薩留埃爾霍夫道:“但是我們還有兩千多人,還可以突圍。”
“中國人是有預謀的,他們早就想對俄國宣戰了,司令部裏信誓旦旦地說中國人絕對不敢參戰,正是他們害死了我們的士兵啊。”
“我們……我們反擊!”薩留埃爾霍夫忽然說道,“我們要反擊!不能投降!”
俄國人背水一戰,選擇了悍然反擊,371旅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被俄國人反過來向後驅趕。但很快,在張作霖的指揮下,再一次將俄國人的反擊勢頭打了回去。
與此同時,吳佩孚率領372旅在俄軍的陣地兩翼發起了進攻,俄軍彈藥補給在第一波戰鬥之中損失殆盡,又遭到吳佩孚旅的猛攻很快兩翼就潰退了,薩留埃爾霍夫被包圍了起來。
俄國人決定固守待援,在一個土地廟土丘上構築陣地,他們的還有二十多門輕型火炮,但是他們的所有重機槍全都丟了,更加讓他們擔憂的是,由於被中國人突然襲擊,導致了他們的輜重部隊被中國人給繳獲了。
沒有水,沒有糧食,沒有彈藥,這仗該如何打下去?
士兵們驚慌失措的臉孔讓薩留埃爾霍夫惆悵不已,他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中國軍隊快速的打擊打得懵了,如果他們不是夜間行軍,如果他們早一些防備中國人,如果他們……沒有如何,以至於現在他們被困在這裏。
天蒙蒙地亮了,9月19日的早晨,唐馬寨周邊地區下了一層露水,俄軍兵困馬乏,中國士兵進攻了幾個小時之後便開始圍而不攻,他們是打算困死俄軍。
薩留埃爾霍夫猶豫了一會兒立即決定與中國軍隊進行交涉,希望他們能夠讓自己回到遼陽俄軍陣地,但是參謀長薩米劉科卻說這是不可能的,隻要是有一點點智商的人就看得出來,中國人花費這麼大心思——這一次作戰從指揮到士兵的作戰方式以及行動路線來看,中國人絕對不是臨時起意,而是做了許多種預測,並且成功地實施——他們絕對不會隨便讓我們走。
然而就在薩留埃爾霍夫派出信使不久之後,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中國軍隊決定放他們一條生路,讓他們渡河,闖入日軍陣地,如果他們打敗日本人那是他們的本事,如果他們打不贏日本人那是他們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