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丁世榮使出來一個半步崩拳與霍元甲的霍家拳撞在一起,兩人全都倒飛了出去,堪堪釘在了擂台邊緣。
霍元甲吐了一口血,道:“你怎麼會用崩拳?你和郭掌門是什麼關係?”
丁世榮摸了一下嘴角邊的血,道:“師爺。”
霍元甲點了點頭,道:“難怪,我見你拳風之中有形意拳,但你的崩拳卻沒練到家。”
丁世榮笑道:“是,我身子骨不適合這種剛猛至極的拳法,所以雖有涉獵,卻不能煉精。”
“遺憾。”霍元甲走上前來,雙拳一窩,身體骨骼重新疏鬆了一遍,發出劈裏啪啦的筋骨聲音,道:“再來。”
丁世榮搖了搖頭,道:“你隻用了八分力,我用了全力,剛才才打成平手,我打不過你。剛才不得不用盡全力,是因為稍有差池便命喪拳下,不得已而為之。所以,我輸了。”
霍元甲搖頭道:“我猜你一身功夫不在拳腳,而在兵刃吧?我拳勝你,但刀劍未必。”
丁世榮微微一笑道:“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借口。”言罷,毫不拖泥帶水,轉身跳下擂台。
周遭的看客們本想起哄,但是又覺得沒什麼可起哄的,人家霍大俠都說了,這叫做曹三的人是長於刀劍兵刃,大家愣是沒試探出來這人的底,當真是比大家高了不止一層。
霍元甲衝著張玉峰,道:“你也來吧。”
豈料到張玉峰搖頭道:“你傷了,一個月後我們再比。”
“些許小傷,無大礙。”霍元甲一拍胸膛豪邁地說道,周遭看客們頓時大聲叫好起來,這才是津門虎的豪氣。以一敵二,毫不怯場。
張玉峰搖頭道:“我不占你騙你,我雖然是師弟,但是我擅長的工夫就是拳腳,現在跟你打,就是占了你的便宜,一個月後,還是在此。”他一拱手,道:“告辭。”
“等一下!”霍元甲道,“既然你們是郭掌門的徒孫,在下有一個消息告訴你們,郭掌門染了重病。”
張玉峰回頭驚訝道:“當真?”
“我霍元甲從不騙人。”
張玉峰與丁世榮同時拱手道:“多謝。”
此時農勁蓀走出來,哈哈大笑道:“不打不成交,不打不成交,二人關外好漢,不必著急離開,我們小酌如何?”
丁世榮道:“多謝先生,但在下身受重傷,需要回去修養修養。”
“我那有最好的醫生。”農勁蓀忙道。
丁世榮搖頭道:“多謝。”
農勁蓀還要說話,一旁的京城鏢師唐鳳起道:“請。”丁世榮與張玉峰就此離開,那農勁蓀忙道:“唐兄,為何你……”
唐鳳起道:“此二人打遍京師,雖然小敗,卻肯定擔心我們用卑鄙招數坑害他們,所以小心謹慎。農兄越是熱情,他倆越是擔心有詐。”
“這……”
霍元甲走過來,跳下擂台,道:“唐兄說的沒錯,此二人必定大有來頭。那叫曹四的年輕人工夫更勝一籌,他今天不願與我打擂,的確是不想占我便宜。此人心高氣傲,必定不是等閑之人,大有來頭啊。”
唐鳳起笑道:“郭掌門徒子徒孫滿天下,肯定也不會知道還有這麼兩個徒孫。”其餘人不禁笑了起來,回到京師,這一戰霍元甲名聲更是大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