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和拳的人怏怏地回去了,眾人也冷靜了下來,尤其是這些人幹的事兒也無從抵賴,人家自己都招了。這都幹了什麼事兒啊,他他娘的惡心了。
曹躍見眾人散去了,嘴角微微冷笑起來,幸好這時候的民眾好糊弄,他們也沒什麼政治目的,隻是被人忽悠一下搶人就來搶人,如果真的處於什麼政治目的,少不得自己的軍隊就要見血封喉了。
他回頭對載漪說:“貝勒爺,那一陣風跑了,我隻好自己去東交民巷了,你陪我去嗎?”
載漪看了看他,微笑著搖了搖頭,忽然一轉頭趴在地上屁股衝著曹躍,哇哇大吐起來,眾士兵一陣大笑。
曹躍頗為無奈,道:“順子,你送貝勒爺回去。馮洋,帶一連騎兵,隨我前往東交民巷。”
“是。”騎兵團副團長馮洋道。
那東交民巷西至天安門東至崇文門,全長三公裏,是北京城最常的一條胡同,胡同兩旁坐落著數個國家的大使館以及使館工作人員的家屬,外國人在東交民巷中享有各種特權,以及少量的駐兵權。而由於北京城沒有自來水,東交民巷自己挖井,自己發電,有自己的糧庫郵局電報局等等,簡直就是一個小獨立王國。
曹躍到了東交民巷巷子口,一排法國兵立即擋在曹躍麵前,卻看到曹躍手中的十七個人頭,嚇得趕緊藏在掩體後麵,一個法國少尉喊道:“你是什麼人?”這人居然說的一口流利的北京話,倒是有趣的很。
“我叫曹躍,是大清國總理衙門特使,特別處理德國大使家掏糞工被謀殺一案。”曹躍朗聲道。
“進入東交民巷,必須上交所有武器。”那法國少尉說道。
曹躍用法語不屑地說道:“在中國的土地上,中國軍人絕不會放下武器。”(不發法語了,避免作者賣萌嫌疑)
法國少尉驚訝地看著曹躍,用法語問:“你會說法語?”
“是。”
“真沒想到,你會說高貴的法語。”
曹躍冷冷地說:“你******廢話什麼,現在我要去處理外交事件,如果因為你的耽誤導致這件事無法解決,我會送你去見你們的拿破侖皇帝。”
“送我去見拿破侖?什麼意思?”法國少尉疑惑道。
曹躍心說你這智商,怎麼當得少尉,說道:“就是讓你上天堂,讓開!”
那法國少尉還要據理力爭,一個中國翻譯官立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那法國少尉驚訝地看和曹躍,問:“就是你打敗了俄國人?”
“俄國佬!”曹躍道。
法國少尉笑道:“幹得好,幹掉俄國佬!搬開路障!”
曹躍帶著一百多騎兵順利地進入東交民巷,這是東交民巷幾十年來第一次有中國軍隊進入,而且是一隊騎兵進入,頓時驚呆了所有洋人。尤其是曹躍手中還拎著十幾個人頭,中國人的人頭,一路之上還在淌著血,當真是嚇人的很。別說不知道內情的,就是知道內情的也都嚇瘋了。
但是很快,腦袋上就不流血了,一個個人頭結成了冰坨子,遠遠地看上去還以為有人拎著一串葫蘆,可是走進了就能看得清楚,這是一串人頭啊。人頭並不可怕,經常有江洋大盜被秋後問斬,腦袋掛在京師的城門樓上,這似乎是中國人的一種愛好。可是這麼一串人頭拎在手中招搖過市,東交民巷的外國人還真沒看過。
雖然是冬天,但東交民巷人還是不少,中國人愛看熱鬧,老外也愛看熱鬧,大家齊刷刷地看了過去,見這一群騎兵跑到了德國大使館跟前。德國大使館武官嚇了一跳,連忙問:“你是誰,你們要做什麼?”其他德國大使館的衛兵也嚇得忙舉起了槍對著曹躍,而曹躍身後的親兵們頓時被德國衛兵激怒了,他們也拔出馬刀,嚎叫起來。
雙方因為誤會,險些擦槍走火。
“放下刀!”曹躍回過頭去喊道,“放下,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打架的。”親兵們悻悻地放下了刀,眼神之中帶著殺氣盯著對麵的德國衛兵。
好一股殺氣!德國大使館武官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