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躍也覺得到這世界太能和人開玩笑了,水玲瓏即將做陶模的小妾?那自己以後娶了陶悅就成了水玲瓏的女婿,自己要叫他小媽?這尼瑪劇情反轉太快,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你說說怎麼辦才好啊?”陶悅問道,“現在我爹死活都要娶她,誰都攔不住,我估計能攔住他的隻有我姐姐了。他給我姐姐安排了一段活死人一樣的婚姻,感覺對不起我姐姐,所以我姐姐說話他才聽的。”
曹躍道:“你姐姐不是在湖北嗎?”
“是呢。”陶悅無奈說。
曹躍問:“那水姑娘是什麼意思?”
“她能是什麼意思,就算她不同意,她是我家家奴,賣身契都在我家,還能怎麼樣?我和我爹吵了好幾架也沒用,他說什麼找大師算過,隻有那水玲瓏能給我爹生個兒子,所以我爹現在整個人都癔症了,隻想要兒子。”陶悅氣道。
曹躍笑著安慰道:“既然水姑娘沒什麼意見,你爹又急著要兒子,不如你就答應了唄,還和你爹倔強什麼啊。”
“不行!”陶悅頓時叫道,“誰都可以,唯獨她不行。”
“為什麼啊?”
“還不是因為她心裏早就有你。”陶悅氣得掐著他的肋骨道,“都怪你,沾花惹草。”
“這真不怨我啊。”曹躍哭笑不得。
陶悅又道:“我得書信一封給我姐姐,我姐姐在婆家不開心,我要讓我姐姐回來住幾天,也好勸勸爹爹。”
“你姐夫豈能答應,無緣無故讓你姐姐回來。”
“我姐夫一定會答應的,哼。”
“為什麼?”
“你不懂,我也不告訴你。”
曹躍聳聳肩,想到自己即將出征,卻不知未來如何,但為了一心一意愛著自己的陶悅,他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月色正明,整個水塘明亮起來,蛙聲大作,蚊子也跑出來搗亂,曹躍趕了趕蚊子,道:“悅兒,我要回軍營了,大軍出征在即,我這個做主將的不能不在營中。”
“你就是不願意陪我,是不是?”陶悅撒嬌道。
“當然不是。”曹躍無奈道,“可你要體諒……”
“我明白的。”陶悅歎了口氣,“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曹哥哥,你一定要安安全全地回來,打不打勝仗沒關係的,隻要你回來就好,我不管你是勝了還是敗了,你在我心中都是大英雄。”
曹躍心中感動,一種前所未有的暖流在心中流淌,他忍不住親了一下陶悅,兩人四目相對(促和諧,揚正氣,相應號召省略幾百字)。
擁吻許久,兩人才有時間喘氣,陶悅卻突然趴在曹躍肩膀上用力地咬了一口,這一口著實咬得太疼,曹躍忍不住道:“你做什麼?”
“蒙古人養了幾千匹馬,都會在馬屁股上馬脖子上印上自己家的印記,所以我也留個印記,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誰也不能搶走。”陶悅義正言辭道。
曹躍捂著脖子,哭笑不得,姑奶奶,我這行軍打仗哪有時間風流快活,用手一摸,居然出血了,他無奈道:“小悅兒,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給我弄傷的人。”
陶悅一雙明亮的雙眸露著壞笑,呲著小兔牙跳出曹躍懷裏,說道:“當然,你什麼都是我的,你逃不出我的手心。”說完又像一支活潑的小兔子蹦蹦跳跳跑了。
“母老虎。”曹躍抱怨道,心裏卻美滋滋的,來到正門的時候,陳開天報告說府上知道這個消息的下人也是下午剛剛得知,所以還沒有泄露出去,眾人被警告了一番更不敢外泄消息了。陳開天派遣士兵封鎖了四周,沒有人能夠外出告密。
曹躍點了點頭,陳開天忽然說:“二哥,我媳婦有了,兩個月了。”
“啊?”曹躍笑道,“恭喜你啊小刀,你這速度夠可以的。”
陳開天羞愧道:“要不是梅子她有了,我也想和你一起西征,二哥,我……”
曹躍捶了他一拳笑道:“你這小子,兄弟幾個你是第一個有娃娃的,這是咱們老營兄弟的第二代,你一定看護好,小東西是我們的未來,你的責任重大,知道不?”
“是,將軍。”陳開天聽曹躍這麼說,心裏好受了一些。
次日晚間曹躍率軍發兵甘肅,施耐德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晚間行軍,但看到所有中國士兵一言不發地趕路,倔強的德國顧問們也隻好將問題憋在心裏。
曹躍用兵如同鬼魅一般,晝伏夜出七天之後,軍士們人困馬乏,但終於抵達了甘陝交界隴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