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佗顯然也極是興奮,搶著道:“奇珍,怎麼樣?我說閣老不會算錯吧!”
此時,潘泰隨著閣老秀也走了過來。
閣老秀從懷中掏出一個革囊,遞給顧奇珍,道:“信物都在這裏了。”
言畢,躬身走進了山洞。
朱佗蜷起右手,放到嘴邊,衝顧奇珍做了個喝酒的樣子,笑嘻嘻地轉身跟著閣老秀進了山洞。
段櫻染見顧奇珍拿到了信物,一邊說道“把信物還給我吧”,一邊伸手就要去拿。
藍衣女子伸手拉住她,一先一後也走進了山洞。
潘泰拱手道:“顧兄弟不愧是璿天宗的青年俊彥,有機會咱哥倆一定要喝上兩杯!”
顧奇珍微笑道:“一言為定。到時候不醉無歸!”
潘泰哈哈大笑道:“好!到時候誰不醉,誰就是大烏龜!”
然後,彎腰跨進了山洞。趙夢飛等人也跟著進了山洞。
這時,石洞外隻剩下了璿天宗的兩名年輕弟子。
顧奇珍看了看佇立不語的白毓明,道:“白師兄,咱們也進去吧。”
白毓明點了點頭,率先走進了山洞。
顧奇珍收好革囊,也跟著走了進去。
此時,天色剛亮。
山洞的洞口雖小,但裏麵甚大。十幾丈之後,已能容得兩人並行。
再走幾百丈,前路變作了向下的石階。
再走數千丈,前方越來越亮,而且隱約有歡呼聲響起,想來有人走出山洞了並且有所發現。
不一會兒,璿天宗的兩名年輕修士也走出了山洞。
洞外是一片開闊的穀地,地上草木蔥蘢、鳥雀齊翔,顯然就是這座高峰的另一邊山腳之下。
遠處,有一個山洞,附近長滿了苔蘚,巨大的洞口也被藤蔓遮住了大半,上方石刻的幾個小篆也隻有“洞府”兩個大字仍依稀可見。
既是洞府,其主人必是一方高人,即便早已廢棄,也極可能會遺留有丹藥、法器、秘籍。
顯然,這座洞府就是此次攬玉山試練的關鍵。
昨晚還在峰頂上的修士此時都已聚集在了此處,但沒人能再向前,因為此地與洞府之間隔著一道深穀。
這道深穀雖然黑黝黝的看不見底,但寬隻有數十丈,按理說是擋不住能夠禦器飛行的生蓮修士,可這深穀之上卻像是有一層無形的屏障一樣,將那些飛到此處的修士擋了下來。
見璿天宗的兩位年輕修士到了,閣老秀和朱佗走了過來。
戴著風帽的碧潮閣修士問顧奇珍:“可願與我一道去闖一遭?”
顧奇珍以為又是要用寒鐵槍頭去破開那無形的壁障,覺得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實在不容推辭,便義無反顧地點了點頭。
於是,閣老秀不等他有所舉動,就一把拉住他的右手,同時拉住朱佗的左手,施施然向深穀走了過去。
三人同行如何禦器?一眾修士都很疑惑。
閣老秀卻全無禦器的打算——已經走到深穀邊上了,仍是繼續不緊不慢地向前走著。
中間的人渾不在意,兩旁的人對中間的人也是信心滿滿。於是,三人同時踏向了深穀上方。
這次,那無形的壁障好像突然不見了,三人的腳步穩穩地邁過了深穀的邊緣,向深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