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湖亭望水(2 / 3)

楊滿倉也笑道:“我糾正你一下,不是我們和主力一起坐轎,而是我們坐轎,主力抬轎。”

遠在上海的徐羊可能有順風耳,因為此時,他的右眼皮跳動的很厲害,還有點感覺如芒在背。

“另外,今天下了轎的人也不能說他們錯誤,‘止盈’也需要勇氣啊。但願我們這次不會坐過山車。”楊滿倉仍然保持著警惕性,或許,這也是他之所以能夠成為大戶的潛質之一吧。

大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有點認為老楊過於擔憂,但他出於對老楊的尊重,並沒有說什麼。

這時,吳玫的手機又響了,一看又是趙龍,她接通後直接按下了免提鍵。

“吳玫,快幫我感謝牛哥,長安汽車漲停了!”趙龍興奮得有點顫抖的嗓音從電話裏傳出,看來他這次弄不好是滿倉進入。

“真的啊?太好了!我一定向牛哥轉達你的謝意。不過,趙經理,你表的態可要算數啊。”吳玫提醒道。

“你看,我一高興就把這事忘了。放心,絕對算數。今天晚上就請大家到莫愁國際大酒店,我私人請客,不見不散!”趙龍就差拍胸脯了。

趙龍的話,大家都聽的一清二楚。吳玫掛斷電話後,張小山問大牛:“牛哥,人家趙經理可是指名道姓感謝你啊,你看我們都去合適嗎?”

“要去肯定都去啊!有什麼不合適的?他不受我們小團隊的啟發,能從一千多隻股票裏想到長安汽車嗎?”大牛回答的很幹脆。

“是啊,不去白不去。”劉偉畢竟年輕,沒有那麼多顧慮。

楊滿倉本來也有和張小山一樣的想法,聽見如此一說,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那就這麼定了,咱們都去吃趙經理一頓,好久沒有喝茅台酒了!”吳玫高興地說。“還有,五一長假就要到了,我們不如先到莫愁湖邊的望湖亭裏,商量原先議定的山東之行吧。”

“吳玫不說,我還差點把這件事忘了。行,說走就走。”楊滿倉的興致也來了。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行走在水綠花美的莫愁湖畔,張小山不由得吟誦起了唐代大詩人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

相處日久,大家已習慣了張小山麵對大自然美景時情不自禁的抒懷,都靜靜地聆聽著。隻有吳玫輕輕地提醒道:“小山哥,那不是桃花,是泡桐花。”

的確,湖旁有數株景觀樹,此刻正盛開著淡紫色喇叭狀的花朵。這正是郢州過去沒有的泡桐樹,因花開滿枝,花期持久,被從南方引進培育後,用作風景區的景觀樹。

泡桐花亦稱桐花,它開在春夏相交之際,當下正開得歡,開得盛。桐花花朵碩大嫵媚,狀似喇叭。一朵桐花就像一個小喇叭,一棵樹就是一個喇叭合奏,吹吹打打極是熱鬧。而桐花顏色卻是那種淡淡的紫,夾帶著素雅的白,又顯得沉靜內斂。正是這種張揚而又內斂、悠然自得的個性,讓其開也爛漫,落也繽紛。“紛紛開且落”,此花一落,春天即宣告逝去。

四月的風拂過,莫愁湖蕩起一層層微微的漣漪。她在微笑著麵對所有走近她的人,不管他們展現的是笑顏或是愁容。風大些的時候,有模糊的低語從水麵傳出。在四月的末梢,在湖水溫暖的懷抱裏,各種生命體正醞釀著一種芳醇的變化,一種未能完全預知的騷動。

張小山們登上了湖畔望湖亭的二層平台,他們當然是展露笑顏來回報莫愁湖送給他們的微笑。時值傍晚,夕陽西墜,似乎沉入湖中,整個莫愁湖更像一副巨大的紅光煥發的笑臉。

望湖亭望水,又勾起了張小山的詩興。他微笑著對大家說:“一千多年前,詩人白居易也曾登亭望湖,並留下了詩篇《湖亭望水》:

久雨南湖漲,新晴北客過。

日沉紅有影,風定綠無波。

岸沒閭閻少,灘平船舫多。

可憐心賞處,其奈獨遊何。

不同的是,他是一人獨遊,我們是五人同賞。”

吳玫接過話頭說:“說起白居易,我看過一篇文章,記述的是在他去世後,連皇帝都寫詩悼念他。這個皇帝是唐宣宗李忱,他的悼詩也寫的不錯,我感歎他們君臣之情,就把他的詩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