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逆流而上(2 / 3)

“這次到武當山,一定要把王英的心結解開。”王蘭嘴裏雖然這麼說,心裏卻沒有多少自信。

“好啊。我負責邀大牛,你負責做王英的工作,讓她一同去朝山。”張小山也習慣了用朝山這個詞。

事情進展得比意料中順利,因為大牛這次也賺了不少錢,有了錢,女人一般是比較容易開心的。一開心,也就比較好說話了。兩家安排好兒子後,在國慶節的清晨,四人開開心心坐著“比亞迪”朝武當山而去。

神秘空靈的道教聖地武當山雖然位於十堰市境內,郢州人提起它來卻倍感自豪,說起來也有一段淵源。車上,張小山見王英和王蘭聊了一些家長裏短後,便緘默不語,為活躍一下氣氛,便問道:“嫂子,你知道武當山鍾道長為什麼格外禮遇我們郢州人嗎?”王英前幾年和王蘭一家為兒子的平安一起去拜訪過道長,親眼看見道長對張小山禮遇有加,一直不明就理。聽張小山主動提起這個話題,好奇心頓起,連忙回答:“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你快說給我們聽聽。”

張小山娓娓道來:“據郢州民間傳說,武當山金殿供奉的主神真武大帝的另一個行宮就是郢州的元佑宮。的確,元佑宮是明朝嘉靖年間所建,嘉靖皇帝敕建的元佑宮不僅仿武當道觀規製,而且在修建元佑宮時,還同時重修了武當山宮觀。因嘉靖皇帝出生在郢州,所以從明朝開始,曆代武當道長都十分尊重郢州人。這就是我們郢州人受到禮遇的原因。”

說話間,武當山到了。進入山門,遊客眾多,真可以用摩肩接踵來形容。大牛感歎道:“選擇長假出遊的人太多了!這哪裏是看山啊,完全是看人!”

等了接近兩個小時,才輪到張小山四人坐上到達金頂的索道車。王蘭和王英同坐一部纜車,先行出發。

“王英,你不要再懷疑你家大牛了,我看他和吳玫也沒什麼特別的關係啊。”纜車上,王蘭趁機勸說王英。

“我就是看不得他和吳玫那個狐狸精來往。我說他幾句,他還說我神經有毛病。懶得理他。”王英忿忿地說。

“你原先不是說吳玫看不上你家大牛嗎?”

“那是原來,現在大牛炒股錢賺多了,吳玫也知道,她還不聞著銅腥味往大牛身上撲呀!”

“我說王英啊,你還是有點疑神疑鬼。我提醒你,不要大牛和吳玫本來沒有什麼,被你經常一牽扯,反而把他們逼到一起了,那不適得其反嗎?”

“我有時也知道這樣不好,但我心裏總有一塊疙瘩解不開啊。況且外人也有議論,大牛就沒有責任嗎?”

“我聽說小山收了一個叫劉偉的徒弟,吳玫也跟著劉偉時常粘著小山。你看,我都沒有在意。我們要像武當山的真武大帝講的道法一樣,順應天道,順其自然。是你的總是你的,別人是搶不走的。萬一別人搶走了,那就本來不是你的。你這樣想,心裏就不會有疙瘩了。”對道教一知半解的王蘭這樣一類比,一勸解,王英的心理確實平衡了不少。

且說張小山此時在纜車上和大牛一起欣賞著武當山的美景,他指著近處山崖峭壁上“第一山”三個大字對大牛說:“‘第一山’這三個字是北宋書法家、畫家米芾書寫的,你看,遒勁之中帶有飄逸,和武當山的神秘空靈相得益彰啊。”

纜車上行,大牛首先發現了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上方霧靄蒸騰處顯現出一條金黃淡紫相間的奇妙的光帶,宛如佛光。他對小山說:“如此奇景,你應該有詩興啊!”

張小山也激動地說:“武當仙境,真乃各不虛傳。我還真想起了不知是誰作的一首詩:五裏一庵十裏宮,丹牆翠瓦望玲瓏,樓台隱映金銀氣,林岫回環畫境中。這首詩將武當山仙山瓊閣的意境描繪的太好了。不需要我來添足了。”

武當朝山,是張小山股海生涯中少有的空倉過節,氣定神閑的日子,值得回味啊。

三、又是一年秋風勁

大盤走勢印證了熊市空倉過節的重要性。2002年國慶長假過後的幾個交易日,大盤連連下挫,很快又逼近1500點“鐵底”。

雖說白酒類股票相對強勢,但也沒有走出獨立行情。楊滿倉重倉的一隻白酒股在節前小幅反彈後,節後又隨大盤走低。這次,楊滿倉忍不住了,在離成本價不遠處割肉出局。

對比張小山和大牛的戰績,楊滿倉頓有後生可畏之感,他由此想到去年幾人共商大計而斬獲頗豐的往事,不由得拿起了手機。

這是10月下旬的一個周六下午,張小山接到楊滿倉的電話,到護城河邊的茶樓參加幾個股友的小型聚會。

秋風吹起,大大小小的,形狀各異的樹葉脫離樹枝,在天上悠悠的飄著,不知道最終將落在何處。不管落在哪裏,大地都是它們最後的歸宿。不是嗎?張小山踩著滿地幹枯的樹葉,“嘎嘎”地走在護城河邊的人行道上,心頭掠過一絲蒼涼。

茶樓還是去年那間茶樓,但換了老板。物是人非啊!股市不景氣,難道也連累了實體經濟?

二樓的“暖春閣”包間,除了召集人楊滿倉,大牛、吳玫、劉偉等人都到了。看見張小山進來,劉偉不好意思地喊了一聲師傅。現代的“徒弟”對“師傅”不是百聽百順了,都是徒有其各啊!張小山感歎地想。劉偉的性子急,心態不是一般的差。明知不能著急賣股,還是賣掉了,明知不能賣了後馬上再買,還是忍不住又買了。張小山知道後,曾勸他不要炒股了,用20萬做個小生意,他又不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