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杜鵑抓了一隻會叫的雄性知了給杜鶯留著,讓她玩。
“大姐,你快來看!”突然,杜鶯驚呼道。
杜鵑嚇了一跳,已經走遠的杜二浪也快速回到姐妹兩身邊,夏季正是蚊蟲多的時候,山裏雖然蘊藏著無盡的寶藏,但是相對的,也有無數的危險在裏麵。
擅長暗處偷襲的蛇就是危險的一種,上次姐倆運氣好,殺了一條蛇,這一次運氣不一定會好。
隻是兩人跑到杜鶯身邊的時候,卻見到杜鶯目不轉睛的望著樹上,順著她的目光,就見到一隻知了正在蛻皮。
隻見它先是從背部開裂,綠水的身體開始接觸空氣,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先是頭從縫中擠了出來,用前肢固定住,慢慢的掙紮著整個身體,接著是四肢,隻見它四肢撐著裂縫,開始掙紮出腹部,直到整個身體全部從殼裏爬出來。
剛出殼的知了顏色很漂亮,充滿了生機,比身體還大的翅膀皺巴巴的貼在身體兩側,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舒展開來。
“哇,大姐,好神奇啊!”看完了完整的知了蛻皮的一幕,杜鶯意猶未盡的感慨道:“它怎麼還不飛走呢,不怕別人抓它麼?”
杜鶯天真的問道。
杜鵑上前,將剛剛留下的蟬蛻撿了起來,下意識的捏了捏,還是軟的,隨手扔進了背簍裏麵,沒發出一點聲響。
“它剛出殼,還飛不了!”她說道,其實心裏更想說的是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它被抓走了,也是它的命,想了想覺得太殘忍了,所以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行程繼續,隻是杜鶯明顯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大概到了戌時末,感覺到時間差不多了,三人這才打道回府,一路上不乏有人詢問他們幹什麼去了,都被杜二浪找借口搪塞過去了。
路上,杜鶯還對之前的知了念念不忘,拉著杜鵑的衣袖,問道:“大姐,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它不會飛,它明明是有翅膀的,而且,知了都是會飛的!”後麵那句話她重點強調了一下。
“哈哈,小丫頭,你見過剛出生的寶寶會走路的嗎?”杜二浪開心的應著,完全不在意杜鶯其實是問的杜鵑。
“是嗎?”杜鶯望著自家大姐求證。
杜鵑點頭開口說道:“知了的一聲其實很短暫,一般也就能活三十天左右,過了這段時間,它就死了!”
“啊,這是為什麼?”杜鶯愈發不明白了,剛剛那隻蟬蛻皮的時候,她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有小半個時辰那麼久呢!蛻皮都費了那麼長的時間,它的壽命不是應該也很長嗎?
“傻丫頭,這是自然規律!”杜鵑知道在這個時代,這是一個很深奧的話題,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和小丫頭多說一點,免得小丫頭長大了吃虧。
唉,養個閨女也就差不多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