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江說是江,其實水麵並不是特別寬廣,兩岸相距也不過是十來丈的距離,但是江上有一處險灘,叫鬼見灘,此處的江水特別湍急且水底情形複雜,若不是多年的老舵手,一般人基本不會走鬼見灘。
河風微疾,兩岸懸崖如壁,樹木似嶂,重重疊疊的山林渲染出一副濃墨重彩的山水畫。
一切是那麼平靜,那麼和諧。
突然,岸邊射來一道急箭,來勢洶洶,箭頭直指船艙裏的施傑。
“少爺小心!”青鬆大喝一聲,船篙一挑,後發先至將利箭打向一旁,警惕的望向四周。
“什麼人,藏頭露尾!”見施傑無事,青鬆鬆了一口氣,大喝一聲,想要逼出藏在兩岸的人。
施傑見青鬆的樣子,忍不住扶額:這不是我調教出來的護衛,不是!
“好了,別喊了。”施傑開口:“浪費力氣不如待會兒多殺兩個人。”話音未落,右手已經火速伸向腰間,隻聽見一聲劍鳴,一道藍光閃過,順著劍尖指向的方向,血水頓時染紅了江麵。
“放!”
施傑敏銳的捕捉到一道沉穩男子的聲音,眼角已經掃到來自兩岸的如同暴雨一般的利箭,左手快如閃電,一把將青鬆拉進船艙躲避,右手持劍化盾,將身側護的嚴嚴實實的,一腳勾向藏在船艙底部的木板,將藏在裏麵的藏劍踢出。
青鬆反手將長劍拿下,快速的和施傑背對背,單手持劍左支右擋,也將自己護的密密實實的。
“少爺,現在怎麼辦?”青鬆麵色凝重的問道:“水裏也有人!”
施傑嘴角掛著一縷邪笑:“他們不願意本少爺回京都,那本少爺偏要回京都!”
“少爺……”青鬆還想勸說兩句,卻猛地被施傑打斷,隻見他滿臉痛苦和猙獰:“青鬆,那是我的家人!你明白嗎!”
青鬆是孤兒,從小和施傑一起長大,他沒有家人,不明白和家人在一起時什麼感覺,他的人生全是圍著施傑在打轉,站在自己的角度,若是知道施傑有危險,他肯定會不顧一切想要回去。
“少爺,反正奴才是你的人,你在哪裏,奴才就在哪裏!”青鬆換了一個語氣說道,更加專心的對待來自前麵的危險。
“好青鬆!”施傑喚了一句之後,麵試卻更加凝重起來,他覺察到來自腳底下的動靜了:有人在鑿船。
看樣子,這次他們這次出動了許多人來刺殺他啊!
不過,就這麼些手段,能將我施傑殺死掉嗎?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左手抄起青鬆的腰帶,右手伸出,袖子裏突然冒出一股繩勾,目標正是懸崖上凸出來的一顆大樹,接著腳尖用力一點船艙,整個身子帶著青鬆就飛了起來。
青鬆早有準備,一手攀著施傑的胳膊,一手長劍武的更加密集,達到了水潑不進的地步!他的功夫也是經過多年苦練的好伐?
隱藏在暗處的刺客首領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飛天而起,逐漸脫離射手的射程,不僅毫發無損,而且他們還折了一個人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