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米蒂-肯尼迪突然慘叫了起來,那淒厲的聲音穿透了房間,在結界之中回蕩。
“不好”,張小天匆忙的提著褲子衝出廁所,衝向了主臥,樣子說不出的狼狽。
“啊——”
“啊——”
即使看到張小天進來,米蒂-肯尼迪的尖叫聲還是沒有停止,她那雙充滿知性理智的雙眼,已經完全被恐懼淹沒,震聾發聵地尖叫,根本就是一種無意識的行為,就連張小天進來的身影,也未能真正的融入她的眼底。
“別怕,別怕,一切都過去了。”
什麼社會道德,男女有別,張小天也顧不了那麼多,看到米蒂-肯尼迪這個樣子,他隻想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雙手輕撫著她的背部,不斷的在她耳邊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米蒂-肯尼迪用力的掐著張小天的雙臂,指甲甚至嵌入到他的肌肉裏,急劇顫抖的身體,劇烈起伏的胸口,這些,都不足以形容她內心的恐懼。
“靜心咒”,麵對在張小天懷裏戰栗的米蒂,就連一向除了張小天意外,都漠不關心的童雲袖,都動了惻隱之心,第一次主動的出手相助。
“謝謝前輩”,張小天感激道。
“我們之間,需要說謝謝嗎?”童雲袖幽幽問道,語氣說不出的落寞。
張小天一時無語,說“謝謝”確實太見外,太生份,但他還沒有想好,以後該以怎樣的姿態,麵對這位年輪不知比他大了多少圈的童雲袖。
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了,雖然依舊心有迷茫,但他已經接受了那份沉重的重擔,也將踏上那條神秘莫測的除魔之路。
米蒂-肯尼迪的已然安靜下來,平緩的呼吸,輕微卻很有節奏,這是好征兆,一切都穩定下來了。
放下顧慮,張小天舒展四肢,伸了個懶腰,視線落在手腕上,一件幾乎被他遺忘的事情,浮上了心頭,他用力的拍了一下腦門,“糟糕,怎麼將她們三人給忘了。”
這麼晚了,她們不會還在黑貓酒吧等著自己吧!
張小天惴惴不安地撥通了簡恩的手機,他仿佛聽到了簡恩接電話後的暴怒了。
然後,期待中的怒吼聲並沒有到來,手機傳出了提示音,“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不在服務區?這麼晚了,她會在哪裏?
張小天再次確認時間,並嚐試著直接聯係維尼亞和布維爾,得到的回複,依然是不在服務區。
張小天的心一點點的下墜,單獨一個人不在服務區,他還能夠理解,但三個人同時不在服務區,就有些異常了。
難道她們在隧道或是電梯裏麵?有這個可能。
張小天懷揣不安,又多等了十分中,再次撥通三人的手機,答案依舊。不安似乎變成了現實,張小天想不到有那條隧道或是電梯,十分鍾還走不出來的。
一邊是驚魂未定,沉睡未醒的米蒂-肯尼迪,一邊是行蹤不明,聯係不上的三個樂隊好友,張小天感到自己分身乏術。
留下還是離開,都成了問題。
“這裏交給財神吧!這個小女孩中了我的靜心咒,不會那麼快醒來的。”童雲袖看出了他的焦躁和不安,適時給出了建議。
現在也隻有這麼辦了,張小天無奈的撇撇嘴,看著睡容沉靜的教授,跑到書房裏拿出紙筆寫了一張留言條。
“教授,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醒來後不要擔心!張小天字。”
寫完,便將口袋中的那一枚金幣拿了出來,壓在留言的紙條上,放在床邊的梳妝台上,臨走之前還殷勤叮嚀,“財神,你不要到處亂跑,給我好好照顧教授。”
“放心吧!”財神懶洋洋的答道,借他個膽,他也不敢到處亂跑,不說外麵那層保護結界他根本就出去不了,就是這間房間裏,也有很多陷阱,不是他這個小小的使役鬼,能夠對付得了的。
放心?張小天搖了搖頭,他還真沒辦法放心,財神做事太隨性,雖然事情的結果總還算差強人意,但過程就有些不靠譜了。
沒辦法,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誰讓他手頭沒人呢?
張小天掃了一眼財神,第一次動了多收養幾隻守護靈的念頭,以後事情隻會越來越多,不是他單憑一個人就能夠搞定的。
離開小鎮,不做二想,張小天駕車飛飆,直奔黑貓酒吧,他和三個越好,是在這裏碰麵的。
“先生,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等張小天到時,已經是淩晨兩點,酒吧的人也漸漸散去,收拾殘局的侍應生看到神色匆忙的他,禮貌地問道。
“詹姆士,你今天有沒有看到Black樂隊的梅爾、瓊斯、和布斯三位小姐?”
在黑貓酒吧表演了三年,張小天對酒吧的人,自然很熟稔,也不囉嗦,直接問道。
詹姆士愣了一下,略帶防備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想從他嘴裏套出樂隊四位美女信息的人,可是數不勝數,可他對眼前這個直呼其名的男人,卻一點印象也沒有,“先生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