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紫色羅裙女子見此一幕馬上便意識到了什麼,當下就急速衝來,想要阻止那位女子的下一步動作,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隻見那位女子已經將手中的玉盒拋入了旋渦之中,而下一刻轉身麵對衝來的紫色羅裙女子,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金光長鞭,迎麵便與其戰在了一起,刹那間大地震顫空間崩塌,能量碰撞的轟鳴聲不絕於耳。
此時玉盒中的嬰兒哭鬧著見兩個女子的身影越來越遠,小小的身子隨著玉盒不住得在下落,漸漸沉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周遭的環境也隨之開始變得昏暗,直到徹底被黑暗籠罩,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當——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這黑暗中響起,擾得著黑暗中的人心神一震,開始從混沌的意識中慢慢轉醒過來。
當——
又是一道清脆的聲響,白澤猛然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溫暖的石室當中,身邊不遠處自己的師父正一臉正色的敲打著一件兵器。
“師,師父。”
白澤聲音沙啞艱難得說出了兩個字,她想動一下,卻發現她的全身上下都劇痛無比,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勿謙見白澤醒來,放下手中的大錘來到近前,先是用神識窺探了一下她的身體,隨後拿出一個琉璃瓶,打開瓶蓋倒出了一枚丹藥遞給了她。
“服下,很快就會好。”
白澤沒有多想接過丹藥便服了下去,不過她卻總覺得自己師父此刻有些古怪,似乎又變成了她剛來時那個無比冷漠的人。
接下來的三日,有著丹藥的輔助,白澤的身體恢複的很快,已經能行動自如。不過自己這師父卻讓她有些鬧心,這段時間師父總躲著自己,根本不給她與之交流的機會。
“師父,我想參加今年的外門弟子會比。”
“不可!”
勿謙想都沒想立馬回絕了白澤提出的要求,整個人顯得尤為的激動,似有人踩住他的尾巴一樣。
白澤一怔,本是想找個話題想跟師父好好聊聊,卻沒曾想會得來這麼大反應。見過師父曾經的冷漠怪癖,但還從未見過他像現在這樣情緒失常的。
勿謙也察覺出了自己的失態,於是定了定神,心緒有些複雜,無奈道:“唉~罷了,反正你早晚都會知道,那為師還是告訴你吧……你可知之前自己遭遇了什麼?”
白澤聞言搖了搖頭,那個雨夜,當第二道天罰降下後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她一直以為是有人向她出手,才會受這麼重的傷。
“天罰!是天道的懲罰。”
“天罰!”白澤震驚住了,她自然知道這天罰含義是什麼,可為什麼是天罰,為什麼天罰會攻擊自己呢?
勿謙看出了白澤的疑惑,當下心中一橫,坦言道:“因為……你是甪遺之子。”
短短幾字使得白澤石化在了當場,腦子之中頓時一片空白。自己竟然是半妖之體,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一事實。
甪遺之子這四個字在修士界意味什麼,意味著你能輕易登上任何人的追殺名單,意味著你在別人眼中的地位還不如一隻家畜,注定一生活得如過街的老鼠,怪不得自己師父會躲著她。
既然話已說開,勿謙便也放下了心中的壓抑,於是正色說道:“你這丫頭別胡思亂想,人又怎樣,甪遺又怎樣,你是我的徒兒就便是我的徒兒,老夫可不在乎什麼世俗天規,有我在,誰也別傷到你!”
這幾天勿謙也想明白了,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沒什麼可顧慮的了,隻要他們師徒二人一直呆在穀內,有他在旁守護,白澤身上的秘密也不會被他人知道。
說話間,勿謙忽然眉頭一皺,身影當即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隻見整個人站在了穀中空地之上,手裏正揪著一個中年胖子的衣領,將其拎在半空之中。
中年胖子在勿謙手裏都沒有做一點反抗,一臉的“看吧!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憋屈又無奈。
不過下一刻中年胖子卻是不動聲色得露出了一道諂媚的笑容,平和得說道:“師叔師叔!是我,忠奎啊,師侄是給您送靈酒來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