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辰目送走馮源邵峰,轉身收拾起碗筷。
這時候換了一身黑色職業裝的柳若妃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標準的古典瓜子臉,淡雅的雙眸如水般純淨,鼻子十分標致,嘴如櫻桃般小巧。三千青絲流瀑般傾瀉下來,恰到好處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修長的美腿被神秘的黑絲襪包裹著更加散發出職場女性特有的誘惑。
隻是微微化了些許淡妝的柳若妃卻是很成功的吸引到了餐桌旁手拿碗筷的葉星辰,葉良辰不由一聲感歎“哇……”
柳若妃粉拳微攥,淺淺的低下頭露出一副“你果然還是被本宮迷住了吧”的得瑟表情。
“這是齊白石的《蛙聲十裏出山泉》?乖乖,這是真跡麼?是麼?嗯,你說話啊,是不是真跡,我能不能賞析賞析呢?有幸觀摩到名家巨作,就算是贗品也沒關係,我看兩眼就行,放心,我不會動的。”
葉星辰滿眼星星的看著柳若妃身後牆壁上的水墨畫,放下手中的碗筷便朝著柳若妃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嘖嘖,看到柳若妃目光未有移動即不停的問道。
“這、是、真、跡!……天,你慢慢賞析吧,我去開車,待會兒去公司一趟,我爸說要感謝你。”柳若妃黑沉著臉殺了葉星辰的心都有了咬牙切齒的說道,說完再也不看葉星辰一眼,重重摔門而去。
“啊!啊!啊!這個奇葩,我要崩潰了!惹不起你我躲還不行麼。”背靠著房門,柳若妃攥緊的小拳頭連續的敲打著牆壁,一臉憤恨的自言自語了一句,跺了跺腳便朝著車庫而去。
幾分鍾後一輛粉紅色的雷克薩斯LFA輕輕的一個甩尾停到了別墅門口,柳若妃按下車窗雙手呈喇叭狀衝著屋子喊道:“葉誇張,放下手裏的蛙,出來投降,本宮保證蛙的安全,你出來受死!”
“誰誰誰?亂給別人起外號是小學生行徑,知不知道,其實你沒必要擔心,我真的沒有把它據為己有的想法,隻是單純的欣賞,感受藝術之美,你也不懂,算了,走吧。”葉星辰本就聽不慣威脅,幹脆散了將名畫據為己有的想法,走出屋子順手帶上房門上了車。
“待會兒去了公司咱倆裝作不認識,你把我放到最近的公交車站就好。”粉紅色的雷克薩斯剛剛出了小區,後座的葉星辰忽而說道。
“嗯?為什麼?”柳若妃似有不解,看了一眼後視鏡疑惑的問道。
“沒事兒,我就是怕你把我當擋箭牌,因為按照一般的套路來講,男女朋友很多都是從擋箭牌開始的。”葉星辰一臉無所謂的解釋道。
……柳若妃已經喪失了和葉星辰聊天的勇氣,隻是輕咬著嘴唇用力握著方向盤怒視前方。
“哦,對了,大小姐,其實我也會開車,不如我來開吧,快到地兒你吱聲兒就行。”
“不需要!”
“那你放首歌聽聽吧,怪悶的就咱倆。”
這次柳若妃沒有拒絕,而是順手打開CD。“就這個feel,倍兒爽,倍兒爽……”突如其來的爽爽爽爽嚇了葉星辰一大跳。
“這是什麼歌?嚇我一跳。”葉星辰看著柳若妃問道。
柳若妃隨意的掃了一眼後視鏡問道:“不會吧你,沒聽過?”
“太鬧了,我給你說一個,你放。嗯……在希望的田野上。”
“噗,沒有。”
“那放羊的星星!”
“呃,沒有。”
“你真out!算了,我將就點,來一首上樹的猴。”
“上樹的猴?那是什麼?”
“就那個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猴上去了,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猴上去了,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猴上去了……”
“我暈,西遊記吧那是,沒有……”
鬧騰了一陣,葉星辰說的歌一首都沒有,柳茹妃便隨便放了一首空城,葉星辰這才安靜下來,倒也沒有再發表什麼意見,似是累了?
柳若妃將車子停在一個公交站台旁看著後視鏡裏的葉星辰說道。“你到這兒下車吧,這裏離公司不遠,不一會兒就到。”
“嗯,那行,對了,公司叫什麼?”葉星辰打開車門準備下車這才想起還不知道他們公司叫什麼,隨即問道。
“柳氏集團。”
見柳若妃不再多說葉星辰便忙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嗖的一聲,雷克薩斯絕塵而去隻留下一抹粉紅。
其實說怕別人以為自己是擋箭牌隻是葉星辰開玩笑的,現在劇情倒退到柳若妃別墅。
本來是被柳若妃驚豔到的葉星辰,正好順著看到柳若妃背後牆壁上掛著的《蛙聲十裏出山泉》,由此聯想到爺爺跟自己提起過的一句詩,當時說是有關自己的身世之謎,正是一句詩,上半句如圖所示“蛙聲十裏出山泉”下半句則是“踏雪萬丈惹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