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也深知白玫骨的秉性,不想夏宇晨為逞口舌之快而遭遇險境,剛想阻止也為時已晚,夏宇晨早已一口氣,麵不紅氣不喘的說完了,他隻能走到夏宇晨身前,麵無表情的冷聲說道。
“別忘了魔尊讓你來幹嘛。”
但令他最為吃驚的是,白玫骨竟沒有任何動作,也並未做任何的反駁之詞,但眼裏的陰毒之色則早已暴露了她的心思。
白玫骨冷笑了一聲,嗜血的綠眸猶如鎖定獵物的蛇蠍,隻不過是在等待時機給與獵物致命一擊。
夏宇晨縮了縮脖子,剛才隻是因為一句俗話:“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現在竟也有些後怕了,隻能躲在幽冥這道防護牆後麵。
白玫骨很快轉換了麵色,好似剛才的那一瞬間隻不過是大家的錯覺,她調笑著說:“對啊,魔尊可還等著你這‘小東西’呢。”
皓齒狠狠地咬在小東西三個字眼上,就像是咬在夏宇晨的肉上一般。
白玫骨仿佛要看好戲的表情,重重的擊在夏宇晨的心上,她一臉疑問的挪到幽冥身邊問道:“魔尊等我幹嘛。”
幽冥看著夏宇晨一臉我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心生疑惑,難道魔尊沒有對她說要去妖界赴宴的事麼?
所以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一如既往的選擇沉默。
白玫骨看著夏宇晨一臉白癡的模樣,心裏更是在打量著到妖界後該如何好好折磨她,麵上露出了妖豔肆虐的笑容,好像夏宇晨現如今已經落入她手中生不如死一般。
等他們到達大殿時,紅蓮早已一臉不耐煩的模樣,殿外一張足以容納十人的睡榻下初擁著二十多個大波美女,讓人血脈噴張。
更為讓夏宇晨咋舌的是睡榻上皆是一片赤紅的紗幔,且鑲有無數水晶寶石,與自己身上的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這大手筆也隻有紅蓮這騷包男能做到了,也許是與紅蓮“睡過”,她對這大魔頭少了很多懼意,反而親近了許多。
夏宇晨還沒回過神來,便被紅蓮懷抱著飛上睡榻,紅蓮身上火紅色的皮毛輕觸到夏宇晨裸露在外的肌膚,異樣的癢痛讓她扭動身體,想掙脫紅蓮的懷抱。
但她懷中還抱著睡著了的銀多多,也不好發作。
紅蓮瞥見她懷裏的睡著的小獸,眼中劃過一絲凝重和震驚讓人捕捉不到。
最後將視線焦距在夏宇晨身後披著的黑色披風上,紫眸掃了幽冥一眼,伸手猛地扯下便扔到了地上。
夏宇晨瞬間便怒了,那可是幽冥給她的,渾然不顧後果的想要推開紅蓮,不想紅蓮纏著她腰的手掌又緊了幾分。
隻見紅蓮像是炫耀一般,將夏宇晨禁錮在懷裏,命令道:“幽冥,將雪狐披肩拿來。”
幽冥看著躺在魔尊懷裏呆滯的夏宇晨,麵具下的眸子裏滿是不甘,卻隻能將侍女手裏的雪狐披肩呈上去。
眼看月至中天,紅蓮抬起如玉的纖指,大波美女們便簇擁著睡榻升上半空中。
夏宇晨躺在紅蓮的下方,透過紅色隨著氣流擺動的紗幔,看到了後麵浮在空中飛行的白玫骨和幽冥,以及一批訓練有素的魔兵。
新奇的望著榻下移動的魔宮逐漸淹沒在漆黑的夜色裏,隻覺得高懸的冷月越發的清明刺骨。
或許是因為熟悉的味道,銀多多睡的格外香甜,時不時還砸吧著小嘴,仿佛夢裏正在吃著大餐。
夏宇晨理了理身上的披肩,身體陷入一片溫暖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銀多多擁在懷裏,躺在柔軟睡榻的正下方。
雖然緊閉著雙眼,心裏卻還回想著在路上聽到侍女交談傳來的對話,原來紅蓮這次是要去妖界,好像是去赴宴。
回想起三天前,紅蓮好像曾對幽冥和白玫骨囑咐過此事,暗歎自己竟和紅蓮一起睡了三日卻沒有任何感覺,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而且三天前和紅蓮最後談話的內容也變的十分模糊,隻能隱約記得自己好像不小心睡著了,怎麼會突然和他睡到床上呢?心裏有著一大串疑問需要解開。
睜開雙眼,隻見紅蓮好似一朵靜臥在湖麵的睡蓮,不忍打破這份寧靜的畫麵,認命的選擇繼續數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