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梧離開許久,白雁行一步上馬,眺望遠方的山澗,久久不曾離去,無奈道:“姑娘莫非真的不信我,我和他胖子道士真的不是一夥人。”
白雁行的腦後傳來宋青梧的冷哼之聲,旋即感受到她氣息的遠去。
白雁行一夾馬肚,拎著韁繩,在那地上的木樁上來回踱了幾步。
木樁依舊沒有動靜,白雁行冷笑。
錚的一聲抽出白劍,明晃晃的劍身襯托出此劍的吹毫斷發之刃,寒氣逼人。
……
“公子手下留情!”
白雁行正要一劍將那木樁劈成兩半,隻見那木樁之上驟然浮現出一張人臉,苦澀道:“公子有話好說,不要對我執劍相向!”
白雁行奇怪道:“那你倒是變為人形?”
王德康木樁上的圓臉蜜汁一紅,隻聽見砰的一聲,塵霧繚繞間,白雁行微微一笑。
方圓十裏劍意蕭瑟,王德康剛欲逃遁的身子被硬生生從空中擠了下來,狼狽不堪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雁行收起長劍。
“原來是劍道宗師,是小生眼拙,是小生眼拙了!”
王德康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的模樣簡直可以用誇張來形容,白雁行自然知道這個胖子肚子裏怕是一肚子壞水,稍有不慎便會讓他跑了,因此並沒有散開自己的道場。
“你叫什麼名字?”白雁行問道。
“回稟上仙,小生姓王名德康!”
“你是哪裏人?”白雁行又問。
“櫻州本地人!”
王德康眼珠一轉,試探道:“公子才貌無雙,道法高深,不知道是何方人士?”
白雁行一笑:“我是宋家弟子。”
王德康小聲道:“哪個宋家?”
白雁行:“還能是哪個宋家?自然是寒緋城宋家!”
王德康苦笑:“公子就不要埋汰我了,方才那離去的潑婦就是宋家的三小姐宋青梧,她怎麼看都不像是認識您的樣子,公子又何必自欺欺人?”
怪不得那姑娘看上去極為眼熟,原來竟是宋若曦的妹妹,寒緋郡宋家三小姐。
宋家姑娘,莫非就那麼彪悍?
不知何人能夠駕馭的了如此女子。
白雁行有些想歪,看向王德康道:“既然你傳音讓我想辦法弄走宋青梧,現在他走了,你是不是也要兌現諾言?”
王德康連連點頭:“這是自然。我王德康做事一向言出必行。”
白雁行有些期待王德康諾言中的無上至寶是個什麼玩意兒。
王德康在儲物袋裏摸索了好一陣,突然眼前一亮,右手似乎卯足了勁向外拖拽,與此同時一股洪荒氣息撲麵而來。
莫非是遠古時期遺留下的至寶?
白雁行眼睛瞪得很大,突然瞥見那儲物袋中中午拖出一角卷曲的羊皮紙。
泛黃微曲的羊皮紙彰顯著此寶的年代久遠。
王德康將整個羊皮紙拖拽而出,碩大的羊皮紙幾乎蓋住了王德康圓滾滾的身子。
白雁行急忙上前看去。
這一看,白雁行頓時臉黑了下來。
王德康則顯得興奮異常,攤開那張羊皮紙聲音都顫抖起來。
“這是寒緋郡宋家二小姐!宋若曦的出浴圖,當年我在他蘇府蹲伏了五天五夜,滴水不進!才瞥見這珍貴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