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行這才想起來那柄名為千羽的劍,取出來觀摩一番道。
“隻是不知比上我的赤練如何!”
懷世亭白眼,又以極為鄭重的語氣道:“你那柄赤練劍有些詭異,日後少用為妙,憑這柄千羽你可以去天劍山選一門劍法修煉,以後就用此劍吧,隻要你信得過我朝雲宗的話!”
“有何信不過?”白雁行搖搖頭。“若是朝雲宗想要我的命,隨隨便便便可以拿去了!”
“不過話說,這柄銀白色長劍當真這麼珍貴?”白雁行道。
“你說呢?”懷世亭道。“我也不打擾你背誦草木經了,一個月後的草木經考核黃篇,你作為我懷世亭的弟子,可不要把我的老臉給丟光嘍!”
懷世亭說完,推開門離去,白雁行取出草木經,繼續背誦起來,時間緊迫,但如果隻是玄黃篇,那難度也不大!白雁行不知為何,背誦草木經十分容易,若是用過目不忘來形容也相差無幾,白雁行思量片刻,也就歸功於自己“天資聰穎”了,尷尬的笑了幾聲,心中嘀咕道。
“李輕愁那廝怎麼還不來找我?但真是讓人寒心!唉……”
而後轉念一想,摸了摸額頭。
“待在這裏也不見得多差嘛!”
……
此刻在那天劍山上一處洞府處,薑無憂一席青色武服,坐在石凳上,身前對麵正是剛剛離去的懷世亭,石桌上的凝神香燃了大半,嫋嫋青煙隨著春風飛向天空,玉竹林立,一片祥和。
睜開雙眼,薑無憂望見懷世亭,笑道:“懷掌座收了個新弟子,這幾日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懷世亭白眼道:“哪裏比得上你座下八大親傳弟子,一個個都是元嬰期天驕,朝雲榜上前十有四,當真是春風得意!就連老夫也眼饞的很!”
薑無憂哈哈一笑道:“如此這般,還算不得什麼!若是朝雲榜前十,盡是我薑無憂座下,那才是死而無憾!”
懷世亭讚歎的看了一眼薑無憂讚歎道:“好野心!不過正是有了你這樣的人,我朝雲宗才可如此經久不衰,香火不斷!”
不過懷世亭話鋒一轉,又道:“但是你的大業,恐怕不太容易實現呐!”
“懷掌座何出此言?”薑無憂笑道。
懷世亭笑而不語,看著薑無憂,從懷中取出一塊白玉令牌來,那令牌晶瑩剔透,散發著乳白色柔和的光,其上紋理交錯,而在其背麵,一個蒼勁有力的字深深的刻在其上。
薑無憂神色淡然,將那令牌收至手心,看了一眼,又放於石桌上,閉上眼睛笑道:
“我說為何懷掌座信心滿滿,你這樣做,可是耍賴呀!”
懷世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眯著眼道:“不過你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如此輕易地就送出千羽,也不怕引得天劍山弟子門的不滿?你莫非真沒想到?”
“懷掌座就不要揣測我了,我固然有些猜測,但卻是當真沒有想到,不過我也很欽佩您,居然能和那些瘋子搭上關係,不過光憑他們其中一個人,恐怕還無法威脅我天劍山的統治地位!”
“我要是把他們全收進來呢?”懷世亭含笑望著薑無憂。
“這我是不信的……”薑無憂淡淡道。
“老夫還真是要這麼做!”懷世亭長笑一聲,一拂袖子揚長而去。
薑無憂輕笑著拿起石桌上的白玉令牌,撫摸著其上那個墨色大字。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