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說道“一不小心”時,油腔滑調,嘿嘿笑了幾聲。
“你敢!”二爺也怒了,嘴上說著,心中卻不懷疑這幫喪盡天良的匪徒能不能做出這種事來,前幾日村裏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因為不服管教,被那土匪頭子抓了去,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再出現了,弄得大家人心惶惶!
“哪裏不敢了?這天底下還有老子不敢做的事?廢話少說,快搬酒上菜!”大漢不耐煩道,一巴掌打在二爺的左臉頰上,用力之猛,二爺直接倒在了地上,撞得頭暈目眩!
“爹!”
張壯快步跑到二爺身旁,扶起他,發現二爺仿佛失了神一樣,眼睛直視前方。
“我跟你拚了!你這畜生!”張壯撿起鐵鍬,直接砸向大漢。
“老張!”張母再也看不下去了,從裏屋裏跑出來,抱著二爺嚎啕大哭。
那大漢麵對砸來的鐵鍬,一點神色變化都沒有,像拎起小雞一樣拎起張壯,然後直接甩向桌子,把桌子砸的四分五裂。
“細胳膊細腿的!真是不知死活!”大漢惱怒起來,抓著倒在地上的張壯的頭,就往牆邊走。
“不要啊!”張母渾身戰栗,使出全身的力氣像大漢撲去,卻被一巴掌掀開。
“滾!臭婆娘!既然你一家子不知好歹!我就先讓你倆看著自己的兒子是怎麼死的!在當著你男人的麵上了你!哈哈哈!”
那大漢麵目猙獰,全然不顧張壯的反抗,拎起腦袋就往牆上砸!
“噗嗤!”血漿四射,直接染紅了土牆。
張母一聲驚呼,直接昏死了過去。
那大漢的眼睛逐漸失去光彩,看著從自己後背刺出的長劍,想要說話,卻被喉嚨裏的血漿淹沒了聲音,隻聽到咕嚕咕嚕的鮮血直冒,直接倒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張壯坐在地上,看傻了眼,平日裏他殺雞宰羊的樣樣在行,卻沒有看過一個大活人死在眼前,咽了口吐沫,再看看白雁行,不敢說話了。
白雁行的手也在顫抖,不停的深呼吸,咬牙道:“真是……死不足惜!畜生!”
張壯好半天才緩過來,指著白雁行支支吾吾道:“你……你你……你殺人了?”
白雁行咬了咬牙道:“我……我我……我殺人了?”
張壯篤定道:“對!你……你殺人了……”
“那就……殺了吧!”白雁行不知道怎麼接話了,方才他在地窖裏,聽到那土匪的言語,一時氣急,他斷然是不會看著二爺一家死在他眼前,於是徑直從地窖裏跑了出來一劍殺了這個土匪,現在緩過神來,自己也有點懵!
二人僵持住了,氣氛有些詭異。二爺的眼睛恢複了些色彩,看到大漢慘死在集中,神色大變,又看到白雁行劍上還沒有幹涸的血跡,頓時明白了事情的結果,立馬反應過來,衝張壯嗬道:
“還愣著幹什麼?快吧你娘抬進屋子裏!然後把屋子裏的血洗幹淨!”
張壯應了一聲,看了白雁行一眼,趕忙做事去了。
白雁行則是在二爺的眼神示意下跟著他跑進後院,挖了一個坑把屍體埋了進去。
二爺做完了事,徑直坐在那大漢的墳上抽旱煙,吧唧吧唧的一口口抽著,看起來很淡定,但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還是出賣了他,二爺雖說為人雷厲風行的,但殺人這件事,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