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情此景,趙雨昔心中無比酸楚,這小女孩分明是將辛苦賺來的錢給這酗酒的家人拿去揮霍,而她卻在那裏啃著幹巴巴的方便麵,算是對付一頓飯了,她完全可以用那兩百元給自己買一些好吃的,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可說是那麼說,換成誰也不願意看到一個孩子落得這樣淒苦的環境。
或許是床上那女人自己睡夠了,又或者是小女孩嚼方便麵的聲音吵醒了她,那女人睜開雙眼,看到了枕邊的兩百元後,勉強擠出來一點的笑意,道:“好孩子,你今天賣花又賺到錢啦,真是太好了,快去街口那家超市給媽媽買幾瓶酒回來。”
小女孩向那女人看了看,道:“媽媽,你已經喝醉了,還是不要再喝了,要不然你明天該頭疼了。”
女人不耐煩地叫道:“讓你去就快點去,不要與我囉嗦,你要是不聽話,我就不要你了。”
小女孩被嚇得立即小臉煞白,道:“媽媽,我這就去給你買酒,你不要要我,我要永遠和媽媽在一起。”
說著,小女孩連忙拿起那兩百元跑出了家門,可是經過二人身旁時,一邊的路口忽然衝過來一輛速度極快的出租車,眼看著就要撞到了小女孩,趙雨昔來不及多想,上前一步將小女孩用力推開,但那輛出租車卻結結實實地將她撞了個正著。
霎時間,趙雨昔隻覺天暈地轉,跌倒在地上後,渾身上下使不出一絲力氣,胸口和右腿更是鑽心一般的劇痛。
這時,趙雨昔看到聶準滿臉關切地在她麵前蹲下,雙手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趙雨昔羞惱異常,都已經這個時候,這個男人竟然還要在自己的身上占便宜,真是可惡!但是,趙雨昔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得無奈地任由聶準在那裏胡作非為。
然而,聶準一番摸索之後,忽然抬起了左手,將衣袖擼起,隻見左手腕那裏有個類似皮質護腕之類的東西,上麵纏著四根閃著亮光又長又細的銀針。
“喂!你要幹什麼?”
剛剛拿出手機報過警的出租車司機見狀,立即走了過來,伸手想要將聶準拉開。
聶準抬手將銀針對著出租車司機的腰間速度幾乎快得看不清地刺了一下,那出租車司機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趙雨昔雖然不能動也不能說,可眼睜睜地看著聶準隻是一針便將出租車司機刺倒,瞬間被震驚的忘記了身上的劇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場景,讓趙雨昔想起了從前看過的一部武俠電視劇,那裏麵身懷蓋世神功的男主角,就這麼做過。
趙雨昔震驚之餘,見聶準將那根銀針向自己的腦側刺了過來,立即又滿是駭然,這個學生家長到底要幹什麼?
感受著銀針刺入了自己的腦側,先是一陣微微的刺痛後,隨即一股暖意異常突兀沿著那根銀針湧入,先是在她的腦中盤旋,然後又向下遊走,經過她的胸口,最後直達腿部。如此詭異的現象,還不算什麼,讓趙雨昔更加驚奇的是,那股暖意進入體內之後,她胸口和腿部的劇痛,竟然在非常明顯地好轉減輕,同時也察覺到力氣也逐漸恢複了過來,正想開口向聶準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見聶準已經揮手將銀針抽出,與此同時,趙雨昔隻覺得暈暈乎乎的,無比強烈的疲憊感令她無法抗拒地閉上了雙眼,轉瞬間便沉沉地睡著了。
聶準緩緩地站起身來,隻見他已經滿頭都是汗水,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非常的萎靡不振,將那根銀針一邊在左手腕纏好,一邊向躺在地上的趙雨昔打量著,見她的喘息逐漸均勻,重重地呼出了一口長氣,便轉身離開了。
聶準剛剛離開不久,警局的警車和醫院的急救車一前一後,一起趕了過來。
警察和醫護人員下車後,來到現場內,見現場內的趙雨昔和出租車司機都躺在那裏呼呼大睡,彼此麵麵相覷,如果不是看到出租車的前麵有著明顯的凹痕,他們一定會認為這是蓄意而為的惡作劇。
一個急救護士,很是困惑地向急救醫生問道:“醫生,這兩人哪個是被撞了的啊?”
醫生向趙雨昔和出租車司機各自看了看,道:“應該是那個女的吧,看她的穿著不像是出租車司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