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早就不是什麼清純少女,但,我也從來沒想過他會是個雛兒。那生澀的模樣,一下就能看出來是那種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娃。
而這個時候問題就出來了,幾乎可說是食髓知味的景青那晚差點沒折騰死我。(想到這裏,我覺得我需要拿冷水洗把臉去去紅暈。)這直接導致了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我才在景青的懷裏幽幽醒轉,睜開眼就看到那雙將我心魂攝走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手無意識的瞎動,就想起就觸感上來說我倆應該都是光的,再想起前一晚的主動,我的老臉又一次不可抑製的紅了。
“臉怎麼這麼紅?是不舒服嗎?”景青撥了撥我的額發。
“沒,好著呢。”我隻能顧左右而言他,但是扭頭瞎瞅的結果就是臉更燙了:我是怎麼從榻上到床上來的這件事,我完全就不好意思去想啊。
“還說沒事,這怎麼越來越紅了?”景青有些奇怪,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臉,“好燙,好好躺著,我去叫人請郎中來。”
景青說完就翻身準備下床,我一看這發展不對啊,要是郎中來了說我這隻是自己把自己羞得,那我這老臉就真的可以不用要了。
於是,我完全忽略了景青的一絲.不掛,趕緊抓住景青的胳膊,低著頭用我自己都快聽不見的聲音說:“別,別,我,我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這樣……那,我們再更不好意思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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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躺在床上,揉著我已經碎成渣渣的腰,景青用行動證明了他的不好意思是有多不好意思:我在這張床上整整兩天沒有下地,吃喝拉撒睡景青一個人全包辦了。
開始他抱我去上廁所,我還臉紅不好意思的推三阻四,現在我就覺得已經無所謂了,反正臉已經丟光了,無所謂什麼臉不臉的了。
但這種時候才能看出來一個人可以溫柔體貼到什麼程度,除了把我的腰弄的碎成渣渣之外,簡直體貼到人神共憤:在我還沒開口的時候就已經派了人去告訴丫丫不用擔心我;在他的保護傘籠罩下我的那家小店壓根就不需要擔心會有什麼人去鬧事;每頓飯都是親自端了過來陪著我一起吃;沐浴都是等下人將亭子圍好之後,景青親自拿毛皮大麾把我嚴嚴實實的裹了,才抱我去院中的溫泉親自為我沐浴,而這兩天裏我竟然沒見著一個下人。
我其實根本不能明白,就這樣一個小小的我,如何能讓他做到這麼多,而我也同樣不能明白,那個時候對別人來說那麼醜的我,如何能讓他對我刮目相看。
誠然,這裏麵我的容貌我的詭計起了作用,但我絕對沒那個自信說我的小小詭計區區容貌就能讓景青做到這個地步,畢竟富家公子什麼樣的美人、謀士沒見過。
於是,在可說得上是我獲得全勝的時候,我又迷茫了。
可我還是有個算不上優點的優點,心裏迷茫心裏的,但我該咋地還要咋地的。所以,躺了兩天床的我今兒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再住下去了。
扶著我碎碎的腰起床穿衣,然後挪到桌邊倒了杯水坐下,等景青回來。今兒早上莊管事來說有人來了園子,請景青過去,於是景青不情不願的起身梳洗穿衣出了門去,臨走還順手幫我也梳洗了一番,順道叫我不要瞎跑,等他一起吃午飯,我心裏就想說:我倒是想瞎跑,可我腰不允許啊。
喝了兩口水,覺得坐著有點累,但總不能一直靠著躺著,所以隻能忍著。這時我就聽見門外的院門被打開的聲音,我就想景青回來的倒是挺早,還沒到午飯的點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