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兒在明霞殿中吃早飯。
?想著昨天晚上兩個人之間的親密,除了有點舍不得他離開之外,心裏還是很開心。
如果她父皇現在就同意她們的婚事,那該多好,但似乎是不可能的。在帝皇的眼裏,她的婚姻始終隻為利益。
一會兒就有消息傳來,說安國公向宣啟帝求娶夕公主的事情,但是他前腳還沒跨出禦書房,後腳常季就到了,說的也是迎娶夕公主的事情。
宣啟帝在位已有三十二年,早就不是初登皇位時的意氣奮發了,呆在高位久了,心思比海都深,對於兩個人的提親,當然不會這麼快就鬆口。
因為蕭翎和蕭然兩兄弟在前殿,所以夏夕兒這邊的消息來的快些。
心裏有了牽掛,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一樣,又不用去書院。夏夕兒支著手肘托著腦袋,安靜地看著外麵的雪慢慢融化。
還有十來天就過年了,這冬天也快過去了。
夏夕兒丟下手裏的樹枝,拿了落鳳弓準備去別院內打鳥。剛要出門,常皇後宮裏來了人。
“夕公主,皇後有旨,令你即刻去宮中抄寫經卷,新年祈福需要用。”
“知道了。”夏夕兒皺眉。每年過年,常皇後都會組織人做這個,她在現代呆了三年,都差點兒忘了。
抄寫經卷,是個磨人心的活。
夏夕兒帶著淺秀去了皇後宮裏,諾大的偏殿中,宮女都擺放好了案台和紙筆,點了炭盆,還來了好幾個大臣之女。
鳳朝有這個規矩,所抄經卷必須是未出閣的女子,所以不牢那些嬪妃動手。
“夕公主,這是你的案台,三日之內這些經卷都必須抄寫完。”
夏夕兒略了一眼,為什麼她桌上的宣紙最多,足足有兩尺高,而其他案台上差不多都隻有一尺多高。
常皇後見天給她穿小鞋,這些宣紙她不眠不休也抄不完。
“這麼多嗎?”夏夕兒有些生氣。
“皇後說夕公主的字寫的好,讓你多寫點。”宮女毫無感情地說道。
氣人,這話又不好反駁。夏夕兒隻能坐下寫,淺秀磨墨。
這麼多的經卷,直接抄了個昏天黑地,一個上午下來胳膊酸。
“夕公主。”在花園中小休的時候,陸歡寧過來,交給她一個小包包。
“什麼啊?”夏夕兒疑惑地打開看了一眼。
“大哥讓我給你的。”陸歡寧笑了笑。
夏夕兒打開看了一眼,是一個橙子。夏夕兒笑盈盈地把橙子剝了,然後把皮裝進包包,“那你把這個給他。”
“把這個給他?”陸歡寧驚詫了。
“這樣,他就知道我吃了,不然他會凶我。”夏夕兒皺著小臉說道。
“夕公主,你跟我大哥……”陸歡寧抿唇,聽出夏夕兒話裏的意思,笑的有點意味盎然。
“你二哥的病怎麼樣?”夏夕兒心照不宣,一邊吃橙子,一邊問道。
“那個天醫生很厲害,二哥吃了七八天的藥,感覺整個人精神好了很多,天醫生說需要吃半年的藥,然後再調養。”
“真的啊,那太好了。”
“嗯,不過二哥他……很慘。”陸歡寧皺眉。
“為什麼?”
“夕公主不知道,二哥每天被大哥凶。”
“嗯,他最喜歡凶人。”夏夕兒表示非常認同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