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言,有那麼一隻蟲子(1 / 2)

世界之巔,億萬位麵之上站著一個優雅的男人。被一介紅襯黑袍包裹住全身,裝束壓抑死板又身處一片黒寂中卻仍然掩不住他炯炯眼神中的興奮跳脫。一頭柔順的白發一絲不苟的向後背起,他下意識表示鄭重,用手攏了攏並不存在的發型瑕疵,然後略微帶些玩味的,對著站在他對立麵的女人翹起了嘴角。

女人背照光明,年輕幹淨的臉龐乍看上去隻是順眼,但總還談不上有多麽讓人驚豔。也至多不過耐看,隻不過當你看得時間夠久,才會體會出有一種美好暗藏其中。她仔細打量著對麵男人的英俊臉龐,仿佛那就是完美應有的樣子,即使他的笑容有些陰鬱,卻恰到好處的更加深了她對完美的解釋,又給了男人一種異樣的魅力。怎麼看也看不膩,於是女人也微笑了起來。

她的笑容很甜美,頗有些夫唱婦隨的韻味,帶著一絲少女般的清麗,還有母親般的溫婉。但是男人似乎是怒其不爭,張開弧度精致的唇線,從潔白皓齒中輕咬出兩個很是破壞氣氛的文字:“花癡!”

男人的聲音不大,僅僅是剛好讓所有人都能聽的清楚。隻是女人的身份容不得褻瀆,於是她背照的光明中升起了無數股怒意,一具具威嚴莊重的法相接連顯身,他們在各自位麵是光明高貴的代言人,對著男人怒目而視卻又隱忍不敢造次。隻有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帶著喜色笑眯了眼,對他反唇道:“怎麼不是你追我的時候了?億萬個位麵,數不清的年頭,我走到哪裏,你跟到哪裏,可不就好似條小尾巴嘞!”

“嘿嘿,確實是一條尾巴,不過沒人能夠限製我,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能管!也從沒有人敢來管!不是嗎?”男人依舊微笑著,威風凜凜的宣揚著自己的超凡存在。他不直接反駁女人,也很沉浸和她這種類似於情侶間打情罵俏的暗嘲譏諷中,隻不過畢竟他背後的一眾邪魅妖魔也禁不起任何人對他的挑撥。男人的背後是比地獄還要恐怖的地方,會吞噬一切光線的進入,是所有陰穢和魔物的發源,甚至被它們一反邪惡身份的稱之為黑暗的樂園。

現在,從名不副實的“樂園”中正傳來聲音,全部是令人心驚膽顫的咆哮和嗜血的低沉恐嚇。男人對麵的所有人都應該生出點忌憚,因為發出威脅的“樂園”,是世間一切巨魔大擎的底線所在。可唯獨那個女人不,她生悶氣皺靚眉,輕咬了嘴唇,猶豫道:“你不再想做尾巴了,是嗎?”

男人像是被女的疑問,問的越發堅定了。他其實一貫不喜歡拖泥帶水:“是的,追你的時間太久,我有些累了。累了便會想停下腳步,所以你不是終於又來到我麵前了嗎?”他雙手遮麵,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後長出了一口氣,似乎一個準備“重新做人”的歧途旅人,沒人注意到他眼角已經消失的水漬,他斬釘截鐵:“你可還記得?曾經我發下誓言,殺掉你之後,就去屠戮蒼生,醉臥山崩地裂笑看血流成河!”

女人似水:“記得,所以我從不見你,再想也不見!”

“確實,你從未停下腳步一直穿梭於無盡的時光和位麵,但你也從來沒有收手,有太多我的麾下消散於你手!我卻停手了,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