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十五爺秘計殺承德 三兄弟(1 / 3)

待夏承德親縛洪承疇來至多爾袞麵前,多爾袞定眼一看,果是那日馬上之人。洪承疇眼怒猙獰,麵若雄獅。但多爾袞此時也不顧這許多,喚來哈順斯附耳交代:“妥善安置,萬不可讓他跑了。”

哈順斯答應了便點幾個人將他弄走。洪承疇破口大罵道:“本督要不是因糧草不濟,出了奸細,你有何法得我。”

多爾袞一聽洪承疇如此說,亦怒道:“軍糧本為一體,將軍失了糧草,亂了軍心,皆為將軍不察,成王敗寇,自古而已,此時何為自己掙這千古之名。”多爾袞心中生恨洪承疇,頓時起了殺心,但又想到洪承疇對中原情況了如指掌,強忍不發。

這時隻見一明將跑來道:“王爺,下官乃鬆山副將夏承德,叩拜郡王。”

多爾袞一見夏承德,須發多承奸相,更兼叫他郡王,心中更是惱火。沉了好一會兒氣,良久才道:“此次破城,擒獲洪承疇,你為首功。本王將這裏的事一了,定為你請功封賞。”

鬆山之事算是完畢,八旗軍馬入駐鬆山。多爾袞與多鐸來見皇太極,於路上多鐸道:“十四哥你覺夏承德如何?”

多爾袞回道:“結為內應,破城有功,私心太重,殺伐過甚,為我痛恨。”

多鐸回道:“弟已將他殺了。”

多爾袞驚問道:“為何?”

多鐸拍著多爾袞的肩道:“約隻為破城,他卻自作主張,殺了那麼多人,今能殺他們,明日就能殺我等。況俘明薊遼督師之功勞不能讓此人獨有。若真讓此人坐實功勞,他還不以為一切都是皇太級給的,我們以後的日子能好過嗎?”

多爾袞道:“你好大的膽子,事先也不跟我商量,若皇上問起,如何交代?”

多鐸道:“弟弟早已安排好了,如何俘得洪承疇,是我們兄弟密定的計謀,他夏承德不過依計而行,後來自己不慎被明軍散兵所殺。這些怕當皇上的早已知曉了。”

多爾袞一聽埋怨道:“我可不是那種貪功之人。”但畢竟多鐸是他親弟弟,況夏承疇決非什麼善類,一時也不說什麼了。

兄弟二人一到皇太極處已見滿帳是人了,皇太極見他二人來立馬賜坐於帳中。酒肉吃食陸續而上,中間火堆,四周席地而坐的諸王貝勒,與蒙古人的筵席無異。皇太極喜道:“十四弟智擒大明薊遼總督洪承疇,大功一件啊!可要知道這洪承疇可抵雄兵十萬呀!”多爾袞心中忒堵,隻是把盞與皇太極敬酒,沒有多言。酒肉到了一半兒,皇太極又道:“鬆山已入朕手,但錦州仍孤立在北。朕想等吃完這頓慶功宴,仍得打起十分精力,合圍錦州。按說錦州情況比鬆山嚴重,為何還能挺立不倒,真不知濟爾哈朗到底用心了沒有。”

聽到皇太極提到錦州,多爾袞總算來了精神,這次跌的跟頭,全拜濟爾哈朗所賜。當時心中便起暗誓,必掰回敗局,以解心頭之恨。隨即將杯放在桌上,拱手而道:“皇上,錦州再怎麼挺立,但仍在我大清的圍困之中。我軍掌有戰事的主動之權。如此算來,我軍已占有六成勝算了。但兩軍如此消耗,恐有不妥,祖大壽及城中明軍求生之心甚切,突圍之勢必成。祖大壽、何可剛都為善戰之輩,且心無阻,連為一體。若不早破,定有舉事可能。”

皇太極道:“這個朕自然明白,所以得馬上開拔,合力圍攻錦州。”

多爾袞見時機已到,起身到皇太極案前道:“大可不必如此,皇上隻需讓錦州城裏知道鬆山城破,洪承疇被縛,明十五萬大軍付之一炬,再等援軍救援已不可能了,一切便可成功了。另外再增援兩旗兵馬給鄭親王,造八旗合圍之勢,祖大壽必然崩潰。”

皇太極大笑,舉杯敬道:“十四弟如此安排,當真妙極,妙極。依朕看來,就讓碩讬和阿達禮帶兩紅旗前去。”

多爾袞道:“臣弟還有一言奏皇上。”

皇太極連忙道:“十四弟有何話但憑說來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