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赫然出現在我們眼中的,竟然是四隻活生生的古僵,這些古僵被鐵鏈鎖著,那模樣恐怖的簡直令人頭皮發麻。我莫老三雖然走南闖北無數,但像觀看動物園裏的動物一樣去觀看這些古僵,倒還真是頭一次。
我們腳下的深洞,就像個永遠爬不出去的“囚籠”,關在洞裏的四隻古僵,其模樣打扮更是古怪異常,他們穿著袈裟,脖子上還戴著佛珠,雖然經過了千百年的氧化,早已破舊的不成樣子,但一眼就能瞧出來,這是四個和尚!
麵對如此恐怖的一幕,我跟老夥子杵在原地,早已嚇得是魂飛魄散,我倆的臉就跟抹了粉似的,要多白有多白。這他媽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在千年前把四名和尚關在了這裏?這歸墟廟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然而就在這時,我跟老夥子的嘴巴突然被一隻大手給捂住了!人在極度驚恐的狀態下是根本沒有理智的,就這麼一瞬間,我跟老夥子掏出家夥事就準備對著身後去他娘的一頓狂掃再說,我倆剛準備開槍,卻見捂住我們嘴巴的人竟然是油燈和尚!他臉色焦急的對我們說:“噓,噓,小點聲,別說話!”
我跟老夥子先是一愣,這才慢慢的冷靜了些許,我一把甩開了油燈和尚的手,麵容猙獰的說:“你這老家夥到底在搞什麼鬼!我勸你坦白從寬,否則我莫老三就讓你嚐嚐什麼叫抗拒從嚴!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代表黨和人民槍決了你丫的!”
油燈和尚歎了口氣道:“唉,你保險絲還沒開呢,噓,小點聲,咱們先離開此地再說。”
油燈和尚的真正身份是749局的局長,麵對我這種小兒科的威脅,他顯然一點都不當回事兒,轉身就走了。我和老夥子跟在他身後,回到了最開始的“分叉通道”,油燈和尚一屁股坐在了一塊石頭上,無奈的對我們笑道:“看來咱們彼此之間還是缺乏信任呐,你們竟然跟蹤我,嗬嗬。”
老夥子道:“信任個屁,你他娘的少來這套。說吧,那四隻古僵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油燈和尚道:“那四隻古僵一看就知道上千年了,你們明知這事兒與我無關,又何必說話的語氣如此惱怒呢。”
老夥子道:“我們上火的不是古僵本身,而是這麼大的事你竟然隱瞞了我們,由此可見,你這老家夥肯定還隱瞞了我們不少事,這叫什麼合作?合你娘個龜球!”
油燈和尚聽完老夥子的話,不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他說:“上回我去西泠印社拜訪老顧,喝茶的時候就聽他們老一輩人聊起過你,他們說你的確很有本事,但總是滿嘴髒話,三句不和就罵爹罵娘,他們說你罵人深得崆峒派的真傳,出招又詭又奇,被你罵過的人,就像吞了一口燙屎一樣憋悶難受,這次見到你本尊,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模一樣”。
油燈和尚這番言論,我莫老三舉雙手雙腿讚成,老夥子這個人真的很賤,說話總喜歡帶髒字,且樂此不疲,還他娘的教學。有一回他喝多了,打嗝都是一股子紅油雞爪混著燕京啤酒的味兒,他滿身酒氣的走到我身邊,像個老首長一樣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語重心長的對我說:“老三你記住,以後跟別人吵架,不要說你娘死了,要說你二大姨死了,這樣的話對方就會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突然罵二大姨?但由於正在吵架又不好問你,隻能將問題憋在心裏,非常難受,這是高級的吵架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