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布局,如果我猜得沒錯,這裏應該就是皇帝老兒虔誠禮佛的地方,我敢拍著胸脯拿我爸櫃子裏那半瓶茅台打賭,東南角的那張羅漢床,皇帝絕對睡過!若不是此刻正在執行任務,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我絕對要躺上去試試,當然,我不是想試試皇帝的感覺,而是想試試依偎在皇帝懷裏的感覺……
雨花閣的三樓,已經比故宮裏大多數建築都要高了,所以站在這裏一眼望去,大半個故宮可謂盡收眼底。馮二彪站在窗邊,額頭上全是汗,他雙手捂著肚子,眼睛在窗外來回掃視,我知道這哥們在幹什麼,他在找廁所,我正想勸他別找了,這是故宮,沒廁所,可這時候馮二彪焦急的臉上卻強硬的擠出一抹喜色,他跑到我身邊對我說:“老三,咱旁邊就是壽安宮吧?我記得那個老兵跟咱說過,他們部隊就駐紮在壽安宮,你來瞧瞧。”
我走到窗邊看了看,馮二彪說得沒錯,我們斜對麵果然有一排房子開著燈呢,裏頭還挺熱鬧,有幾個當兵正圍在一起說說笑笑,可能是在打牌,晾衣服架上還晾著幾件軍大衣,這裏百分之百是壽安宮,也就是衛戍部隊駐紮的地方,於是我問馮二彪:“你想幹啥?”
馮二彪含情脈脈的望著我,以幾乎哀求般的語氣對我說:“老三,這真不是彪子我矯情,可人有三急哪!哥們我是真憋不住了,我向黨和人民保證,三分鍾我就回來,超一秒,你讓軍事法庭把我辦了,您看成嗎?”
我一聽他馮二彪對我的稱呼都從“你”改成“您”了,我心裏不由苦笑,看來這哥們是真憋不住了,他說得沒錯,誰還沒個三急呢,我雖然是周伯人認命的“臨時小隊長”,但說白了隻是個沒實權的“虛官兒”,咱總不能還真拿著雞毛當令箭,擺起官架子來了吧?都是兄弟,理解萬歲,於是我便對馮二彪說:“不許去,忍著。”
馮二彪急眼道:“你媽比老三!”
我笑道:“哎哎哎,開玩笑的,趕緊去吧,你狗日的可真他娘的拖後腿。記著,去了跟人家當兵的說話客氣點,別嗚嗚喳喳的,明白不?”
馮二彪連連點頭:“您放心,現在誰都是我爺爺,我馮二彪是全世界的孫子,我現在是一個都不敢惹,不然耽誤了時辰,咱可就要在褲襠裏下蛋了……”
馮二彪說著就下樓了,不過這哥們專業素養還是不錯的,都急成這樣了,下樓依然是輕手輕腳的,這我就放心了。布丁妹回頭問我:“什麼情況?他去哪?”
我尷尬的說:“拉屎。”
布丁妹臉黑的像個煤球,而就在這時候,不遠處的老夥子對我們招呼道:“都過來!”
我們走到老夥子身旁,我問他:“什麼情況?有什麼發現嗎?”
老夥子指著一扇黑乎乎的門說:“這道門,就是通往四樓的路……”
我對老夥子說:“那還等什麼?上啊!”
老夥子攔住我說:“各位,我老夥子盜了一輩子的墓,對環境的細微變化極為敏感,這道門的後麵絕對不簡單,我總感覺這後麵好像有什麼東西,等會開打之後,不管咱們瞧見什麼,記住,都別慌,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