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抿了口小酒繼續說道:“禪山四友是個尊稱,這個尊稱隻有盜墓行裏的人才能聽懂,它代表著同行的敬佩,你看過神雕俠侶吧?”
我點了點頭說:“看過。”
王麻子笑道:“這就跟“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這種稱呼差不多,混江湖的人不都愛搞這些東西嘛,嘿嘿嘿。”
我驚愕道:“老呂的江湖地位竟然有這麼高?”
王麻子說:“是啊,老呂在“禪山四友”中被稱為“鯪鯉先生”,眼觀整個中國,用洛陽鏟和探針最牛的就是他了,不管多硬的墓,在老呂麵前就跟碎豆腐腦似的,那手藝可真不是吹的。除了老呂之外,“禪山四友”之中還有個人叫“油燈和尚”,此人神出鬼沒,蹤跡難尋。”
我好奇道:“油燈和尚?什麼路子?”
王麻子抿了口小酒說:“油燈和尚的來路沒人知道,隻知道此人盜墓,常偽裝成出家人,一路誦經念佛,道貌岸然,還他娘的化緣,搞得跟個真事似的,不過嘛,咱也隻是在背後損損人家,要真說起來,這個人還算是“盜亦有道”,他每次盜墓,隻取三五件自己感興趣的冥器,從不多拿,頗有些“摸金校尉”的範兒,完事兒還給我們寫封匿名信,將古墓位置告訴我們,讓我們去取剩下的東西,你說這人……唉……”
我哈哈大笑:“那你們不是氣死啦?”
王麻子歎道:“誰說不是呢,他油燈和尚還以為自己在行善積德呢,娘的,我們用得著他行善積德?真操蛋。”
我忍著笑連忙勸道:“哎,別氣別氣,來來來前輩,我敬你一杯。”
我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王麻子繼續說道:“禪山四友之中,還有一個叫“靜觀貓人”,這人是個女的,據說她盜墓從不親自動手,而是操控一種類似於提線木偶的傀儡幫她開棺,這種絕活別說是現代,哪怕就是再往前推2000年,也隻有她一個人會,真他娘的神了。”
我驚愕道:“臥槽,還有這種手藝?”
王麻子笑道:“小子,盜墓行裏的神人可多了,等你在這行裏混個十幾二十年,你也就算入門了,現在嘛,也就是個幼苗,還早著哪。”
我問王麻子:“剛才聽您介紹了禪山四友中的三人,晚輩很好奇,那最後一人是誰呢?”
說到這裏,王麻子不知怎麼了,臉色突然凝重了起來,他沉甸甸的喝掉了麵前的酒,沉默了許久之後,這才緩緩開口道:“禪山四友在江湖上的地位,按理說是同級別的,不過嘛,正如我之前所言,人有三六九等,肉有五花三層,不管哪個行業,都有傳說中的第一人。”
我驚愕道:“那盜墓行的第一人究竟是誰?”
王麻子凝重道:“禪山四友之一,樓家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