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已經凍了不願說話了,直接將頭埋在了羽絨服裏,那件黃色的羽絨服沒有了腦袋,從遠處看就跟一顆快過期的雞蛋似的,我趕緊拍了拍她,一臉真誠的忠告道:“布丁,別有異常舉動,否則會被擊斃!”
布丁把腦袋從羽絨服裏伸了出來,對我怒道:“你丫真慫!”
就在這個時候,文考所那棟神秘的樓裏麵,走出來一個精瘦精瘦的老頭,他白發蒼蒼,看起來少說七八十歲了,那臉上的褶子就跟千層麵似的,手裏提溜著一個茶杯,看見我跟布丁蹲在院門口,大老遠的就衝我倆喊道:“年輕人,請勿在這裏逗留,速速離去。”
我一瞧他娘的終於有人出來了,臉上頓時露出一副倪萍般的笑容,一路小跑,跑到那位老爺子身邊,畢恭畢敬的遞上一根煙,客氣的問道:“老爺子,這裏是文物考古研究所吧?”
那老頭一聽我的話,先是一驚,然後笑眯眯的問我:“這裏你有熟人?”
我直截了當的說:“我來找老夥子。”
老頭聽了我這話更驚,沒想到我能直接叫出馬魁的名號“老夥子”,看來我的確是行裏人,於是對我的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連忙請我們到屋裏坐。
我跟布丁被老頭領到一樓的一間小客廳,他端來兩杯熱騰騰的茶先給我們暖暖身子,我和布丁也不客氣,對老頭說了聲謝謝,接著將杯中熱茶喝了個底朝天,此茶極為精妙,入腹之後頓覺一身的寒氣消散的無影無蹤。於是一豎大拇指讚道:“老爺子,這可真是好茶!”
老頭微微一笑,慢吞吞的對我樂道:“嗬嗬,年輕人,這可不是茶,這是雪山藏獒的乳&汁,無色無味,所以你喝不出來也不奇怪。還有,它驅的也不是寒氣,而是你們身上的邪氣呀。”
我和布丁一聽,頓時驚愕的瞪大了眼珠,隻聽老頭接著說道:“藏獒乃活佛的坐騎,此物為驅邪之聖靈。古墓裏陰寒潮濕,邪氣逼人,幹咱們這行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沾上些不幹淨的東西。剛才在院門外的時候,我見你二人印堂發黑,想必是在古墓裏受了不少罪吧?嗬嗬,無妨無妨,喝了雪山藏獒的乳&汁,邪氣就煙消雲散了。”
佩服啊,佩服。
這下我真服了。
這文物考古研究所裏的人真不簡單呐!這老頭隻是瞧了我跟布丁一眼,就知道我倆下過古墓,我都不知道我身上沾了邪氣,可人家心裏就跟明鏡似的。不過佩服之餘,我心裏也漸漸的害怕了起來,這些人的道行都太深了,我跟布丁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要是不小心給他套出什麼有關於老呂的事兒來,那可就是葫蘆娃救爺爺——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