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文自然滿口答應,遂雙方達成了協議。每天日入時分,由白崇文親自把瓜果放到指定的樹下,敲樹幹三聲便可自行離去。不能偷窺,不能探究。
待白崇文回家為白子棟配上玉訣之後,果然香氣盡消,命人傳出謠言,白家小少爺長大後,仙氣盡失了,並拿出些許銀子打點了縣令。這件事才算揭過。
之後,白崇文每日親自送蔬果,若實在太忙,便是大韓氏親自去,後來白子棟長大,便由他送去。這一直是他們自家的秘密,從不同外人道。
誰知,就在白子棟十五歲那年,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白子棟高燒不退,眾人著急不已。白崇文的耳邊突然傳出一個聲音,“你兒擅自毀約,毀我百年道行,自今日始,必將癡傻終生。”
之後,果真應驗,白子棟清醒後便傻了,腦不能思,口不成言,之後更是離家出走。
白鷺兒聽完,不由撫上頸間的避香玨,心中暗自忖度,當年那個聲音的主人定是那個白衣女子了,聽閻王叫她臭狐妖,原來是隻狐狸。怪不得她執意讓自己重生,囑咐自己照顧好爺爺,原來她與白家還有這樣的淵源。
“是不是就在那處禁林?”白鷺兒問。
白崇文點頭,“你爹癡傻後,這件事便傳了出來,眾人紛紛猜測,那定非常人。久而久之,再無人敢進。我親自探過,裏麵再無一物。”
屋中一片靜默。
白鷺兒在猶豫,要不要有側重的說一說自己的事,可以增加可信度。隻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初到白家時並沒有佩戴任何玉訣,你爹走後,在你身邊也沒有發現這個東西。”白崇文突然開腔,“你同禁林有淵源是不是?”
白鷺兒咬唇,心一橫,還是決定說出來,心中有秘密的感覺非常不美麗。既然今天能有這樣一個坦誠的機會,自當好好利用才是。
想到這裏,她點頭,道:“我是從小白河邊醒的,韓柏大叔叫我的時候,我沒頭沒腦衝進了禁林,從裏麵繞了一圈才出來。後來二爺問我的時候,我看他們臉色都不太好,就沒敢說。”
白鷺兒實話實說,神色板得很正,老爺子在和自己掏心掏肺,自己再隱瞞,不免會傷他的心。
果然,白崇文對白鷺兒的談成很滿意,露出了白鷺兒進來後的第一個笑容,聲音也柔和了下來。“和我所料果真是一樣的。鷺兒,爺爺是可以相信的。雖說我老了,可看人是不會走眼的,以後在爺爺麵前不必藏拙,在外人麵前也不必,我白崇文的孫女,怎麼能是個普通人呢?”
說完,爺孫倆哈哈大笑,氣氛瞬間便輕鬆起來。白鷺兒隻覺的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了地。以後再不用因為自己的年齡刻意扮孩童了。
“今了,咱們爺倆把話都說開了,爺爺就再給你交個底兒。”說完,白崇文神秘一笑,揚聲道“白權,別在門口杵著了,進來給你家小小姐講道講道咱們的家財。”
房門應聲而開,白權一臉淡然的走了進來,不慌不忙的給爺孫倆行了個禮,便不卑不亢的站在了一旁。白鷺兒暗自好笑,這個伯伯臉皮真厚,好似偷聽不是壞事一般。
“小小姐,咱們白家的店鋪遍布大江南北,各個行業都沾了一點,您對哪塊兒比較感興趣?要是不給提示,讓我信口胡說,隻怕一天一夜都念叨不清。我怕您聽著辛苦。”
白鷺兒眨眼,今天突然發現白權竟是個這麼好玩的人,說話一本正經,卻自帶冷幽默功能。笑道:“我耳朵好著呢,不怕累。不過我怕伯伯喝太多茶水對身體不好,還是讓我看賬冊吧?我是說,我能看得懂得賬冊。”
白權訝然抬頭,小小姐不是才識字麼?這就能看賬本了!那張淡定從容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不由偷瞄老爺子的臉色。
白崇文打手一揮:“直管拿來就是,順帶吩咐下麵的人都機靈著點,我孫女可不是白給的!”
白權低頭應是,麵上依然平靜,心中卻在咆哮,咆哮:乖乖,這小小姐可是隻有六歲!是自己頭暈眼花了,還是老爺實在心大?我要去找王忠,平複一下這巨大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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