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周霞,也沒有看出來剛才陳長風把周大海身上的魂魄殺死之後有什麼衝動。
“看來還是哪個道門的朋友呢!”前麵的老頭對著陳長風就是一笑,“我叫衛費,是畫皮的一個老道士而已,今天我們在這裏做事,不知道得罪了您,在這裏,我道個歉!”
說著衛費竟然真的就給陳長風抱了個拳,還躬下了身子。
按照道理來說,衛費已經是很高的地位了,這樣子對陳長風行禮,便是他做錯了什麼,陳長風都不好再怎麼追究下去了。
但是陳長風偏偏就跟別人不一樣,見狀隻是淡淡一笑,搖搖頭說:“你們畫皮應該算是獨步天下了,之前聽說你們鼎盛的時候更是無比強大,你怎麼著也得比我年長個四十歲,論輩份,你是我的爺爺輩了。你這麼跟我來一下,我卻沒有辦法原諒你啊,你說說,這怎麼好意思?”
衛費還沒有開口呢,他身後那些人卻已經聽不下去了,立刻便有人出列怒聲質問陳長風,“好大膽的年輕人,竟然敢這樣對我師傅說話,是不是想死!”
陳長風對著他燦爛一笑,“我倒是想死,但是你們這些廢柴,還真的沒有辦法將我的命給拿走。”
這話說得很自然,沒有一點心虛。
仿佛他說這話,就是這般天經地義般!
衛費眯起了眼睛,看著陳長風。
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看出來陳長風到底是走的哪一條路子,這也是為什麼他對陳長風這麼客氣的原因。
現在可是他們畫此一派最關鍵的時候了,他不敢掉以輕心。
幾十年的恥辱,他們馬上就要刷洗了,他不想再節外生枝。
這個年輕人雖然看不出來路,但既然會跑到這裏來找自己,而且一開始就知道這些人是誰,那麼他的來曆就很值得他深思了,這也值得他多思考一些時間。
“年輕人……”沉吟了一會,衛費這才認真地對著陳長風說,“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師從何人的,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跑到我們這裏來,但是我可以跟你說一件事情,你現在離開這裏,那麼我就當沒有見過你,以後哪怕我們再次見麵了,我們也各走各路,如何?”
這句話,無疑就是說剛才的事情就當是沒發生了。
其他弟子都有些愣神,不對啊,這次師傅怎麼這麼好說話啊,之前可不是這樣啊。
之前也確實不是這樣子的,他們畫皮道術很艱深,但是為人也很暴戾。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在幾十年前招致那場幾乎讓他們滅派的大禍事了。
“我這次就是來找你們的,你說說,我要是這麼走了,那麼我的麵子往哪放啊?”陳長風好像沒有聽出對方的交好之意,對著他們燦爛一笑。
衛費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
雖然對方現在還沒有看出來是什麼來曆,但你真以為我們就好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