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近後,發現味道更濃,但地麵上什麼都沒有,除了牆上立著的一個猙獰的石雕神像外,但這個怪石像是大張著口的,好像要吞人一般。
燕橫用船漿朝地上敲擊了幾下,發現地麵傳來空洞的回音,看來這下麵有名堂!是空的。
他頓時來了興趣,俯下身摸索了一下,發現地麵的石板是可以挪開的,便稍一使勁挪開一個口子,用船漿撬開它,臭味更濃了,一個勁地往外竄。
熏得他捂著鼻子倒退好幾步,待那味道稍好些後方才朝前察看,不會這下麵是藏屍洞吧,這阿茲特克人真夠變態的,殺了人還藏在這地洞裏。
但他又感到臭味中還夾著些許的風聲,這說明下麵不是一個密封的地窖,否則不可能有風!燕橫很想看看這阿茲特克人的營地下方到底是些啥名堂,也顧不得什麼危險不危險的了。
拿著船漿朝下捅了一下,發現有台階,裏麵烏七八黑的不是個事,他記得神廟上有鬆脂油火把,便迅速返回神廟頂上取了兩個,弄燃後重新下到洞內。
地道既臭又潮,隻能躬著身子走,沒走幾步便發現地上零碎地堆著一些骨頭,應該都是人的,隻是不完全。繼續朝前摸索,便到了一個較開闊的洞堂,從四周的差錯不全的石頭來看,這似乎是一個天然的洞穴。
燕橫聯想到這裏的後山上到處都是裸露的石頭,這種地貌是有可能會存在一些石頭洞的。借著火把的光亮,他赫然發現四周堆滿了人牲,有的爛得隻剩下骨頭,有的已幹枯,那臭味正是從這裏發出來的,而且這些人牲都死得很慘,基本上沒有完整的骨架,不是斷頭的就是斷手斷腳,肢體不全!
他們生前肯定是遭受了極大的痛苦,阿茲特克人的手段果然殘忍,隻是不知道他們幹嘛在這下麵也要擺這麼多人牲?
他看到了一些簡陋祭台法器,似乎都是對著北上方那個黑乎乎的洞口,也就是說阿茲特克人用這些人牲祭祀山洞中的神靈。
燕橫在人牲堆中看到了白天被殺的那個歧姆人戰俘,他已經肢體不全。燕橫舉著火把對著黑洞照了照,裏麵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
他猶豫著該不該進去,如果隻是單純的一個石洞,也不會有什麼新鮮的發現,萬一出不來,被阿茲特克人發現了,封住洞口,那就得玩完。
正尋思著,忽然瞥見地上有腳印,一直延伸到黑洞的深處,而且還不是一串,新舊的都有,似乎經常有人在這裏走。人牲肯定不會留下的,那又是誰留下的呢,難道這裏麵還有祭壇不成?
既然裏麵有腳印走進去,說明裏麵還有名堂,燕橫索性大著膽子鑽了進去,黑洞越來越深,而且一直在朝上抬升,這似乎是與山勢的走向有關,燕橫暗想。
洞壁不單潮濕,而且還有水滴聲傳來,這條暗道也許是阿茲特克祭師常用的,隻是不知道起什麼作用。
這樣大約走了個把小時,寂靜山洞傳來了水聲,燕橫聽了為之一振,莫非是出口?此刻兩個火把也快燒完了,他顧不得岩石的磕碰,循著水聲加快了步伐。
走了百把米,眼前出現了一個開闊的洞堂,山體內的水長年累月彙到這裏形成了一個水潭,而且那水聲是從水潭的另一端傳來的,那有一個地下暗河,隻是不知這暗河通往何處,是繼續朝大山深處去呢還是流向山外,燕橫拿不準。
在水潭旁有一個石祭台,上麵擺著一些石質的祭器,還有尊粗狂的神像,這神像約一米高,雖說雕得不精細,但輪廓還是清楚的,燕橫注意到其手上持著兵器,全身被裝飾物包裹著,頭上還戴著羽毛冠,這是一個武士神像。
這阿茲特克人幹嘛要在這裏供著一尊武士像呢?燕橫想不明白。又見這尊武士像的脖子上掛著一塊牌,大小跟自己從阿茲特克祭師那取來的虎牌差不多,隻是材質不一樣。
借著微弱的光亮,好像是用金子做的,更精美,這說明這個神像的地位很高。燕橫想了一下,也給它取了下來,掛在自己胸前。
現在他要考慮下一步怎麼辦,是退出去呢還是找出口。這個石洞廳最高的地方有三米,上麵倒是有微弱的一線光從外麵透進來,提供了充足的氧氣,但從頂上出去似乎不可能。
他趟潭水尋向地下河,試圖能發現出口,這個地下河其實就是地下洞穴陡然下降造成的,他試了一下,還可以走,但隻是河邊的岩石很滑,於是將全身衣著緊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