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燕橫主動過去跟猴子打招呼,這家夥開會過程中一言未發,好像還沒消氣。
“怎麼了,還在生我氣?”燕橫笑道
“我哪敢,你是戰神嘛,大英雄,我隻是一個草民罷了。”猴子淡淡地道
“明天一早我就走了,你就好好鑽研那些奇普繩索吧,那個巴科,你還要看好他,二個多月呢,我擔心萬一那小子遇到什麼事,年輕氣盛,一通瞎折騰,把咱們的心血全給拚光了,你的話他也是聽的,可不能讓他犯混。”
猴子點點頭,其實他氣早消了,更多的是擔心,他很矛盾,萬一燕橫此去神駕城有個閃失,以自己一人在這個神秘的印加世界,那該如何立足啊,不讓他去吧,萬一那個神秘的神駕城有什麼重大發現,能找到一些好線索呢,不去就會後悔,燕橫說得對,需要賭一把。
他歎了一口氣道:“老橫,你小子不會以為我猴子是貪生怕死之輩吧,我去不去,還從來沒有表過態,你就把我給安排呆在部落裏,這不公平,就算神駕城是龍潭虎穴,我也不尿它!”
燕橫哈哈一笑,拍了一下猴子的肩膀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怕死啊,不然你也不會上那幽靈船了,咱倆不能都去涉險,那樣危險係數太高,萬一有什麼事,就得都掛在那,所以還是得有一個人留在這裏,有你在,我也放心,不然將這個部落交給巴科那弱小子,我還真有些不放心。”
對於燕橫的安排用心,猴子又何嚐不知呢,隻是他覺得讓燕橫一個人去涉險,自己躲在這裏有些不仗義,心裏那道坎過不去。
但燕橫知識猴子的顧慮,現在不是講哥們義氣的時候,此去路途凶險無比,打鬥肯定是少不了的,少一個人便會減小目標,從理性的角度來看也不能兩人都支涉險,他隻好努力說服猴子。
一切都準備好了,這是一個不眠之夜,對於酋長來說,他也對前途沒有把握,自己能不能回來還是個問號,他也格外地珍惜這個夜晚,與一對兒女聊了很久,又交待了巴科很多。
而燕橫與猴子同樣也麵臨著劫後第一次分離,能不能再見麵是一個未知數,雖然燕橫對前景很樂觀,他還真沒將印第安人武士放在眼裏,就算阿茲特克人的美洲虎戰士,他也從未皺過眉。
次日天一微亮,他們便在神廟前出發了,全部落人一直送到河灘西頭,五個健壯的武士個個身背弓箭、手持長矛,當然還有一大包吃的,他們緊緊跟在燕橫與酋長身後。
“戰神,我的瑪卡就拜托您了,請您一定要保護他。”巴科動情地對燕橫道,並且深深地拜了一禮。
“放心吧!有我在,你的父親就在!我們走後,你凡事都要聽取智神的意見,切記!”燕橫道,自從巴耶姆部落尊稱燕橫為庫查戰神後,燕橫為了給猴子個名分,以期證明倆人都是上天派下來的,便想了一個稱號叫智神,用來冠以猴子。
他的妹妹雖說不是第一次見父親出門,但這次她也知曉父親此去將有危險,一對眼睛都紅了,雖說有萬能的戰神保護,但終究還是會擔心父親的。自從上次被燕橫當眾抱著轉了幾圈後,她對燕橫保持若即若離之勢,既想親近又有些擔心,但越是想保持距離,卻腦海中卻又無法做到跟此人絕緣,這讓她很苦惱,少女的心不覺間在起著微妙的變化。
燕橫與猴子互道別後,他再三叮囑猴子要控製好巴科,得管好這個部落。
他又向人群中的酋長女兒看了一眼,向她微笑致意,便轉身大踏步離去,身後的百姓們都在祈福著。
七個人在晨光中逐漸消失在河流上遊的穀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