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麵坐定,楊大叔卻是很柳尋鶴講了起來。
原來柳尋鶴他們走後的第二年的清明,柳尋鶴他娘就回來了,那一次住了三天就回去了,後來每年清明都會來這裏住上三天。
你娘每年來的時候白天就在屋子周圍走走或者在坐上台階上發呆,晚上就在那裏燒紙,次次如此,要不是今天看見你,我們都以為你父親和你都已經死了。楊大叔這樣說道。
清明時節那時候自己還在南唐,但是距離現在卻是十多天的時間,卻是有些暗暗後悔自己參加科舉的事情,要是能夠直接來的話,肯定能和娘見上一麵。
不過柳尋鶴已經從開始的喜悅中緩了過來,卻是發現了其中的疑惑。
為什麼母親會在自己父親走的第二年就會來到這裏?
為什麼母親是每年清明來這裏呢?
為什麼會燒紙呢?
這一切的一切看似順理成章,其實並不是那麼簡單,為什麼不提前一年來,為什麼不延後一年來,如此的巧合隻能說明一直有人關注著自己和父親。
為什麼清明來呢還要燒紙呢?楊大叔都說了要不是自己出現的話,都懷疑自己和父親已經死了,看來娘也是這麼認為的。
柳尋鶴還在沉思中,楊大叔卻是說道,對了,尋鶴你父親呢?
這一問卻是又勾起了柳尋鶴的傷心事,不過楊大叔既然問了自己卻是隻有相告,隻見柳尋鶴對著楊大叔說道,大叔,父親在三年前已經逝世。說完卻是有些悲傷難以製止,眼眶都微微泛紅起來。
這孩子真是命苦聽見這麼一聲,柳尋鶴卻是發現被楊大娘給摟住了,柳尋鶴突然感到了一股溫暖,心裏卻是好受了許多。對這大叔大娘說道,讓大叔大娘見笑了。
楊大叔哈哈一笑說道,小隱你幾年不見怎麼跟你父親一樣變得文縐縐的,還跟大叔大娘見外什麼。
柳尋鶴澀澀一笑卻是沒有說話。
那你們先吃著我再去弄點菜,柳尋鶴看著楊大娘的背影卻是突然一陣的溫暖,也更加堅定了見到母親的決心。
小隱,本來大叔也不知道告訴你這些消息對不對,但是大叔卻不忍心不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大叔,知道你娘的消息以後千萬不要衝動。楊大叔鄭重的說道。
柳尋鶴微微一愣,卻是知道楊大叔準備告訴更多關於母親的消息,繼而說道,大叔放心,小隱已經不是小孩子,雖然思念母親但是卻是知道分寸的。
聽見柳尋鶴如此說,楊大叔也是頗有欣慰的看著柳尋鶴,看來這個孩子真的長大了,卻是心中對這柳節說道柳書生你孩子長大了。
楊大叔卻是在角落裏拿了壺酒出來,給柳尋鶴、王叔一人滿上了一杯,然後給自己來了一杯。三人幹了一口後楊大叔說道,小隱你娘姓什麼呢?
柳尋鶴微微一愣卻是不知道楊大叔問的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答道,娘的姓名我聽爹說過一次,她姓薑。
楊大叔聽了卻是緊緊的皺了眉,卻是說道,那就不對了。我偶爾一次聽見你娘自言自語說到劉府這兩個字,而且有一次我從村子外麵回來,正好碰見在村口接你娘的家丁叫劉虎,想來你娘現在應該是在劉府,但是你說你娘姓薑,我也迷糊了。
柳尋鶴一聽卻是預感一下子變的不好了,卻是凝了凝眉,努力讓自己不要讓壞的方向想。
楊大叔喝了一口酒,卻是吃起了菜,沒有說話。
柳尋鶴卻是說道,大叔剛才如此鄭重其事的告誡小隱,斷然不會隻有這點消息,大叔還是說完吧,小隱一定會注意的。
楊大叔略帶欣慰的看著卻是語重心長的對柳尋鶴說道,小隱這陝州城姓劉的不少,但是能叫劉府的卻隻有一家,這一家就是陝州城的土霸王,輕易碰不得。
柳尋鶴一聽也是明白楊大叔的意思,現在兵荒馬亂的,哪些權貴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以免遭受些無妄之災。卻是說道,大叔能告訴小隱這些,小隱已經感激不盡,小隱也保證不會亂來的。
楊大叔沒有說話,卻是舉起了酒杯和柳尋鶴碰了一個,這才發現柳尋鶴還帶了兩人,自己忘記了詢問。
聽見楊大叔的詢問,柳尋鶴便和楊大叔介紹起來,說這吳岩是自己遇見的孤兒,現在和自己一起。王叔則是自己在南唐找的向導。
楊大叔聽了點了點頭,卻是看向吳岩的眼神,卻是有些高興起來。
柳尋鶴看見楊大叔的目光,卻是明白大叔的意思,大叔大娘一直沒有子嗣,不知道怎麼看上了吳岩,不過這也得看吳岩的意思,自己也不能強求他。
天色本來就已經黑了,柳尋鶴卻是準備去自己以前的屋子裏麵住上一宿,不過卻是把吳岩和王叔留在了這邊,也讓吳岩和楊大叔培養培養感情,吳岩本來是想去的,但是卻被柳尋鶴製止了,隻能撅著嘴巴表示不樂意。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