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蕭雨軒躺在榻上，悠閑地吃著葡萄。
“爹不是找你有事嗎？你怎麼還待在這兒？不會是在等什麼人吧。”蕭雲軒隨手拉過了一把椅子，撩袍坐下。
“我能等什麼人？不想去聽爹嘮叨而已。”
“今天爹可是又給你挑了好幾個姑娘，可都是國色天香啊。”
“哦？是嗎？”蕭雨軒懶懶問。
“你不必再等了，她今天不會過來。”蕭雲軒突然說。
“總算進入正題了啊。”蕭雨軒收起了悠閑的神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把她怎麼樣了？”
“她是我的妻子，我把她怎麼樣，似乎還輪不到你管。倒是你，答應過我不再糾纏她，你做到了嗎？”
“我沒有糾纏她，我隻不過教她練劍而已。”
“是嗎？”蕭雲軒冷笑：“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難怪你一次次地拒絕爹給你訂的親事，難怪這段時間朱雀堂看不到你的蹤影。不過很可惜，你這樣做一點用都沒有。”他逼視著蕭雨軒：“隻要我一句話，她就不會再見你。想把她從我身邊奪走，你沒有機會。”
“我知道我沒有機會。”蕭雨軒突然大吼：“她愛你，她不願你為她操心，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蕭雲軒愣住了。
“知道嗎，她學劍的時候，總是愛聽我說你的故事。”他慘然笑著，“我喜歡看她的笑顏，可是她的笑容卻都是為了你而綻放。這種滋味，你想過嗎？心在流血，在煎熬，卻偏偏甘之若飴。每一次見到她，都不過是在飲鴆止渴。配製了這麼多的毒藥，現在我才明白，情之一物，才是世上最毒的毒藥，而且，無藥可解。”
“可是，你是怎麼對她的呢？”他湊到了蕭雲軒麵前，怒視著他：“教中真有那麼多事務嗎？還是，你又去找了別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她每晚都在苦苦地等候著你；你又知不知道，沒有你的蕭府，對她來說會有多寂寞。我得不到的，你卻根本不知道珍惜。三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
蕭雲軒震驚了。“二哥，你真的這麼愛她？”
“是的，我愛她，比我想象的還要愛。”蕭雨軒苦笑。他看向蕭雲軒：“好好待她。”
蕭雨軒又一次拒絕了父親所提的親事。
蕭衍終於發火了。他狠狠地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堅硬的紫檀竟然四分五裂。
“老二，你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蕭雨軒並不答言。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你這是在玩火。你要什麼樣的女人，爹都可以幫你找，為什麼你一定要喜歡一個不該喜歡的女人呢？”
“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嗎？”蕭雨軒的嘴角挑起一個譏誚的弧度，“那麼爹，你幫我找一個和她一樣容貌，一樣性情的女人吧。”
“啪！”他的臉上挨了狠狠的一下，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為什麼不躲？”蕭衍怒視著他。
“爹，您愛過娘嗎？”
“為什麼這麼問？”蕭衍愣了愣。
“如果，您沒有愛過，您就沒有資格說我；如果，您愛過，您就該知道，我根本就無能為力啊！”蕭雨軒仰天長歎。
蕭衍默然良久：“如果，我當初把她許配給你……”
“冰兒說得對，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如果。”蕭雨軒目光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