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的時間,禮堂內沒有任何聲音,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所有的人都靜靜的垂首站立,表達對已故總裁秦鵬的哀思。
無形中,程嘯就將所有的員工凝聚到了一起。
“謝謝大家,請坐!”
三分鍾後,程嘯直起腰,和王曉娟一起走回了演講台。秦詩雨則返回到坐位上。
“謝謝大家,相信秦總裁的在天之靈看到這一切也會感到非常欣慰,下麵我把講台還給秦夫人,謝謝大家!”程嘯後退幾步,在台下員工的熱烈掌聲中轉身向座位走去,卻被王曉娟伸手給拉了回來。
程嘯愣了愣,不過也沒說話,心知王曉娟把自己留下來,肯定是還有事情要說。
王曉娟走到話筒前,緩緩說道:“之前我說今天召開會議是有兩個目的,第一個就是向大家宣布程先生今後將在集團工作,下麵說第二個事情。”說話間,王曉娟將信封內的文件給抽了出來,其後放在桌麵上。
程嘯撇了一眼,頓時冷汗流了下來,千防萬防,不曾想還是中了母女倆的計策,而且要命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不想答應都由不得自己了。
王曉娟用眼角撇了一眼身後的那些告訴,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各位同仁,自秦鵬不幸遇難,我和小女就參與到了集團的管理之中,但我們缺乏管理經驗,於是將權利下放到了集團幾個高層管理之中,讓他們肩負了不少本不該屬於他們肩負的責任,我們深感內疚。幸好,今有程飛先生願意加入集團,為集團的發展出謀劃策,於是我和小女經過認真研究後,收回之前下放的權利,悉數交由程飛先生。”
此言一出,場中頓時嘩然一片,坐在主席台上一幫高管立刻變了臉色,特別是那些得到權利的人,他們之前的擔心終於成真了。
“秦夫人,請稍等一下,我想說幾句。”這時,一個高管坐不住了,站起來說了一聲,就疾步向演講台走去。
王曉娟敢發話,就不怕他們會發難,這事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所以看到有人站了出來,也沒有表現的很意外,而是一臉平靜的看著費新基走過來。
“秦夫人,明遠集團是秦家的,秦總裁不幸遇難,你作為法定的繼承人,按理說不管你怎麼處理集團的事務,我們都不該過問,但我們必須要對集團負責。集團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因為我們跟隨秦總裁努力奮鬥的接過,我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它消失,所以你當初將責任分派到我們頭上,我們沒有任何怨言,可如今你說收就收,是不是有點卸磨殺驢的意思?”
這名高管來勢洶洶,話說的是光明堂皇,好像是在為集團的未來考慮,實際上完全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出發。如果王曉娟把他身上的權利收回,他就沒有辦法去實現他的“千秋大業”。
程嘯笑看著這個高管,知道他叫費新基,五十四歲,銷售部的總經理,也是集團的元老級人物。這都是秦詩雨在會前告訴程嘯的。
“費總,你說的不錯,正是因為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集團消失,所以我才要把權利收回。費總身為銷售部總經理,本身的工作就比較繁忙,我又怎麼忍心再給你增加負擔,所以不存在卸磨殺驢這一說,是費總你多心了,我也相信費總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王曉娟回擊的恰到好處,明裏暗裏都照顧到了,雖然她對管理不甚精通,但身為秦鵬的妻子,各種場合都經曆過,語言上的技巧她還是能掌握一二。
麵對王曉娟的回擊,費新基一時找不到好的說辭,漲紅著臉憋了好久後,終於想到了方法,把目標對準了程嘯,隻要在程嘯身上找到問題,那麼就可以拒絕交出手中的權利。
“秦夫人想要收回權利,我無話可說,不過還是那句話,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集團消失,秦夫人打算把權利交給這位程先生,想必這位程先生才能十分的出眾,卻不知為何他要在秦小姐身邊做起了保鏢?據我所知,保鏢都是一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啊。”
費新基說完看著程嘯鄙夷一笑,眼裏滿是不屑。同樣的話,引起的反應卻是不盡相同。
幾個手掌大權的高管一致讚同,甚至有人發出了笑聲。台下的員工們則有點愕然,不曾想程嘯原來就是秦詩雨的保鏢。
而後台的八個保鏢,此刻對費新基是極大的不滿,如果不是考慮到場合不便,他們很可能會一擁而上,把他往死裏揍。
秦詩雨滿臉的怒氣,蹙眉看著費新基,恨不得上去扇了幾個耳光,再狠狠踹他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