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靜靜本來眼淚就沒幹,在程嘯大喝之下頓時又嘩嘩的流了下來。程嘯見到後緩緩走了過去,伸手幫她擦去淚水,充滿歉意的說道:“對不起!”
頓了頓,程嘯看著嚴靜靜說道:“好好照顧小濤和飛揚,還有財叔和幾位老人家,我需要冷靜一段時間,不要找我。”說罷,疾步走出了房間。
“程嘯,你去哪裏?”嚴靜靜哭著追了出去,等到了樓下,程嘯已經不見了蹤影。
二樓的楚飛揚知道程嘯的打算,艱難的翻了個身,從床下爬了下來,打開抽屜取出手機,撥通了邱二的電話。如今,尉遲小濤昏迷不醒,自己又負傷在身,也隻有邱二可以幫到程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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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濱海,繁忙了一天的城市並沒有因為夜幕的降臨而歸於平靜,反而顯得更加的熱鬧,霓虹閃爍、人來人往,夜生活拉開了序幕。
程嘯歪歪扭扭的走在車水馬龍的城市中,滿身向外散發著酒氣,左手提著一瓶白酒,右手手指間的煙火不斷閃爍,在市民的眼中,他就是一個醉鬼。
他從沒有醉過,因為他很少喝酒,可他今天好想大醉一回,醉了就可以不用去想那麼多,可現實卻讓他倍感失望。
連手中剩下的半瓶白酒,他已經喝了兩瓶,雖然感覺頭疼欲裂,心跳加速,走路有點踉蹌,可他發現頭腦依然清醒,甚至比沒喝酒之前還要清醒,所有的事情都那麼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彈飛手中煙頭,程嘯看著手中的白酒嗬嗬一笑,隨手將酒瓶扔向天空,下落的時候不偏不倚砸中了一輛路過的轎車。
“嘎吱”一聲,被砸中的轎車一個急刹車停下,隨後一個彪形大漢走下車來,看了程嘯一眼後,凶神惡煞似的走了過來。
“你他媽找死啊?”走到近前,大漢對著程嘯的臉龐就是狠狠一拳,程嘯被打的踉蹌倒退幾步,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嘴角溢出鮮血。
程嘯揮手擦了一下嘴角,看著手中的血跡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罷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對著大漢伸出大拇指後,一步三晃的向前走去,絲毫不介意大漢的那一拳。
大漢見他要走,連忙伸手抓住程嘯,狠狠一腳將程嘯再度踹到在地,大聲說道:“媽的,砸壞了我的車子,不賠錢就想走?”說罷,對著程嘯的腹部踢了一腳。
程嘯痛的一蹙眉,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後,捂著腹部慢慢爬了起來,卻也不再離去,而是靜靜的站在大漢麵前,眼中一片死灰,沒有絲毫的生氣和色彩。
大漢愣了愣,一咬牙,對著程嘯的眉骨又是一拳。程嘯的眉骨當即斷裂,殷紅的鮮血順著臉龐滴落地麵,觸目驚心。
程嘯沒有還手,甚至連還手的想法都沒有,依舊那麼傻傻的站在哪裏,任憑臉上的鮮血滴滴滴落。憑他的身手,可以瞬間取走這個大漢的性命,可是他寧願被打,他將對尉遲小濤的愧疚,對秦鵬的愧疚全部交給了麵前的這個大漢,大漢每攻擊他一次,他就感覺心裏舒服一點。
一個傷害兄弟的人,一個保護不了親人朋友的人,還有什麼麵目活在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