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公子楊康被侍衛從溫柔香坊叫了回來,一臉畏懼之色,踉踉蹌蹌走進楊虎的房間內。
“爹,你手臂的傷好點了嗎?”
楊虎坐在靠背椅上,麵容憔悴,顯然被血煞九幽劍傷得不輕。他瞧見楊康一副懶散醉醺醺的樣子,麵色微怒,長歎一口氣。
“康兒,你成天在溫柔香坊廝混,太不爭氣了。”
楊康低著頭,沉默不語,心裏嘀咕著:“打打殺殺多沒意思,逍遙自在才快活。”
楊康這話要是說出口,楊虎非得氣得吐血不可,借楊康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在象征著楊家權威的父親麵前說出這種敗家言語。
可是,楊康骨子裏依舊還是洋溢著享樂主義,總認為楊家實力雄厚,又有四位強大長輩守家業,沒必要過於上進,趁著年少多風流快活。
楊虎自小寵慣楊康,對楊康的敗家之舉看在眼裏也沒有過多指責,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哪裏舍得責罰。
“康兒,你知道叫你來是為了什麼事嗎?”
楊康雖然成天在溫柔香坊廝混,但是對於楊家乃至孤山鎮近日發生的事情還是很了解的,在回到楊府的途中,楊康也聽親信說有人往楊府送了一顆人頭進行重磅勒索。
“兩姓賤奴火燒靈堂,又重傷勇哥,調戲靈兒姐,還將爹你的手...呸,那家夥太猖狂了,得滅了他,出口惡氣。”
楊虎頗為滿意的點頭,道:“我和勇兒並不是被那小子打敗,隻是那小子的酒鬼老爹留下的那根鐵棍過於詭異,大意了。”
“我估摸著往楊府送孤山匪人頭的神秘人也是那小子,從他提出的條件,一百塊玉石和一株爆炸蘑菇,想必那小子傷得不輕,急需能量恢複。”
楊虎幹咳一聲:“那小子畢竟是林家瘋婆子養子,我不方便出手,康兒,你帶上二十名靈脈鏡四重的侍衛去和他會麵,拿回你二叔的信,乘機將那小子斬殺,記住,不要留下痕跡。”
楊康麵露狠意,想起當日在溫柔香坊喝的一壇味道不同尋常的酒,再查到王林往酒館撒了一泡尿,怒氣更盛三分。
“兩姓賤奴,哼,等著死吧!”
楊虎嘴角一笑:“勇兒受傷,就算恢複也得一定時間,而三家會武就在後天,康兒,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你要知道能獲得前往玄武城進修的名額,那就意味著楊家又將多了一位強悍的靠山。”
楊康會意,笑道:“嘿嘿,多謝爹提醒,我辦完這件事就專心備戰。”
楊康得到楊虎的指示,到庫房領取了一百塊玉石和一株灰黑色的爆炸蘑菇,精心挑選了二十名靈脈鏡四重的侍衛,裝扮成黑衣人前往血書規定的交易地點。
正午時分,豔陽高照。
後山林子格外的清幽,王林腰間插著黑棍子,擺著一壇烈酒,坐在大石塊上懶洋洋的享受著這絲愜意。
“洛璃耗盡靈魂力,無論如何,我也得拿到爆炸蘑菇,就算死也要拿到。”
王林心裏不是不知道楊家心狠毒辣,約定在後山單獨交易,危險更大,隻不過,王林迫切需要得到爆炸蘑菇,又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隻好冒險賭了一把。
王林最大的籌碼在於心理戰,他料定楊家長輩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親自出動,畢竟三家會武迫近,三家都在積極備戰並相互監視,倘若有哪一家長輩出動定會引起其他勢力注意。
這樣一來,王林估摸著楊家能指派的隻有花花公子楊康,但也不排除一種可能,那就是楊家長輩喬裝而來。
倘若楊家長輩到來,王林也不是沒有準備,打不過就跑,要是楊康前來,王林有百分百把握痛揍這個曾經欺辱過自己的紈絝公子。
血書約定正午時分在後山林子會麵,楊家出一百塊玉石並一株爆炸蘑菇換回白麵書生楊二郎的書信。
樹幹的影子縮成一點,王林瞧見一隊人正朝這邊趕來,心一驚,跳上樹幹,想著:“穿著黑衣,難不成真想滅殺我不成?這楊康真夠蠢的,搞刺殺還大搖大擺晃悠著。”
王林事先早就藏在距離血書約定更靠前的樹幹上,在一群人中瞧見了嫌太熱沒帶麵罩的楊康,暗自竊喜楊家派來的果然是楊康,隻不過,楊康後麵跟著的二十位侍衛著實給王林造成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