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武器——那把割夜,你比自己生命還要愛惜的武器,你怎麼可能舍得將它直接插在地上,並且隨便浪費的使用它,那種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是我認識的莫拉。”
少女的眼睛眯了起來,像黑夜中捕食獵物的貓一般,掃視著不動如山的男人。
“那樣有如何?”
“那把武器,不是你所持有的割夜之裂,你早就留了後手,如果霍蘭不舍身救你的話,真正的割夜也會撕碎那個怪物,或者說打從一開始,那個怪物就沒有將你至於死地的打算。”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老大,西蒙達科特,那麼知道了這些又能怎樣呢?想要教訓我?還是殺了我?不過就算如此,這毀滅的終嫣是已經注定的結局了。”
“即便是你——銀色十字的走狗,又能怎麼樣?你們這些站在惡心的角落,肆意操縱人類曆史的家夥,又怎麼能明白被無辜的犧牲了一切的人,所擁有的這份刻骨銘心的仇恨!”
麵對著少女的瘋狂,達科特也陷入了沉默。
“是,我的確沒有這個資格,但是你的想法也終究不會得逞。”
“哈哈,笑死我了,你以為就憑你,能夠阻止的了魔導毀滅炮嗎?”
“並不是我,而是一直在被你利用的霍蘭。”
“他?是沒錯,他現在應該悔恨的去想著犧牲自己挽救這個城市,當所謂的英雄了吧——”
“很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說起來,你明明應該也知道的吧,卻讓他去送死,難不成也是看不下去了,想著幹脆犧牲掉這個城市,而去挽救那座偉倫王國的帝都吧,對你來說,無論是從故鄉的角度還是挽救更多人的角度,這座城市都無法獲救吧。”
莫拉,以那樣強烈激動的話語闡述著她長久以來的壓抑,這即將到來的終極解脫,竟然使她的聲音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那不正是——你們自認為正義的銀色十字一直以來在做的嗎?”
她嘲諷的說道。
“正如您所說,我無法否認,但是你恐怕有一點並不知道,雖然利用靈魂獻祭的方法融合核心已經死亡的偽心靈確實會導致靈魂波動的全麵擴散,最終殺死所有這座城市中的人。”
“但是——至少我知道,有一個人這麼做,不會。”
“你說什麼?”
女人的手伸進了衣袋,那裏,已經微微開始散發著藍色的光暈,那正是她真正一直完好無損的武器——割夜。
“霍蘭斯基維基,是天身沒有任何元素親和力的——原罪者。”
平靜的聲音,仿佛將少女從興奮的舞台丟進了冰冷的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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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蘭半跪了下來,而蘇猶如一位真正高貴的公主一般接受著他的禮儀,這種事在她被保存著的,並不真實的記憶中曾經有過——那是被她保留的,用以自毀的方式。
以一個真正的靈魂占據她的偽靈魂心靈。
那是被保留下的創造她的程序的後門,如果這樣做的話——那份不可挽回的命令也確實會被阻止,但和那個靈魂一樣,蘇這個靈魂本身也將和融合的靈魂一樣,消散於虛空。
但少女已經願意接受這樣的結局了,幻滅在泡沫之中,和背負著無數詛咒的怨恨而消失,同樣的結局如果不是那份憎恨支配著少女的話,恐怕選擇早就注定了。
她將手伸了過去,然後牢牢的握住了那隻鋼鐵的左臂,那份從冰冷的外殼中傳來的沸騰的血液。
如同甘霖一般滋補著少女死寂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