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原本還是晴朗一片,烈日當頭,但緊接著竟然就變得昏暗如同滅世,勁風呼呼大作,山野間樹木雜草成片鼓動。
月海雲興衝衝地望著烏黑連綿的天空,情緒莫名其妙就激動起來,神色間意氣風發,直道:“剛好想著試試怎麼隔絕雨水”
原來她是在見到永恒能夠隔絕雨水後,便一直在心裏記惦上了,一直想著要親自試試那種神奇。
正在研究墨畫的永恒頭也不抬,不聲不響。
月海雲也不理會他,在滿懷期待下,大雨如奇而下。
嘩嘩嘩,傾灑的密密麻麻的雨水發出陣陣聲響。
月海雲周身散發著些微可察的光亮,她確實做到了隔絕雨水,但整個人卻反而是悶悶不樂,特別是在當她看到永恒隔絕的雨水時。
她看著永恒,明明白白看見急掠的雨點皆準確無比的在快要抵達他身體的一寸之距時才被反射開去。反觀她,她看著尚且距離她一米就被彈開的雨點,欲哭無淚中又不服輸地一次次地進行調整。
不知過去多久,雨一直下。月海雲無論如何也隻能把距離縮短至三十厘米,便再也無法再縮短分毫,月海雲悶悶地放下心中的這份不開心。
永恒找到了這條山脈。
月海雲望去,極其普通,毫無任何給她異樣的威覺,但永恒十分確定地說這就是墨畫中所畫的山脈。
月海雲提議進入其中,卻被永恒攔下。
“我確實看到了不太一樣的東西”,永恒將畫卷收起:“該確定的我已經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會有人過來處理,我知道你想要去尋找你那個朋友,但你也要清楚就憑你我的力量是不夠的,明知是死還衝上去?別犯傻了。”
永恒說著,調回身子,往另一邊離開。
月海雲欲言又止,最後深深看了一眼在雨色遮掩的諾大而綿長的山脈,跟在永恒身後離去。
是啊,明知不可敵,為什麼要白白去送死呢?隻需再忍耐片刻,到時的情況自然就會與現在完全不同,經曆過許多事之後,理智戰勝了她。
樹木環繞,掛水而滴。
生佑歎了口氣,這一招果然沒有起到什麼有效的手段,時間不多了,如此……
他緩緩轉過身,雨水淅淅瀝瀝,身影消散在茫茫雨色中。
世間再無任何變化,雨水嘩嘩而落。
周邊的山嶽壁石,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卻有淡淡的瑩光在雨色下泛起點點星芒,那是一幅幅畫在其上的畫,很快就隱沒。
月海雲隨著永恒離開,但二人並沒有離開多遠距離。永恒帶著月海雲來到另一座山頭,他知道的,他早在拿到這幅畫的時候就明白了的。
這幅畫,並不是一幅普通的墨水畫,這個不普通指的並不是墨色畫卷內所畫著的魔水晶礦脈。
而是這是一座畫中陣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