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我有泡麵你要不要?”
“啊?謝謝”,月海雲回過神。
“你沒事吧?感覺你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月海雲從床上爬下來,站在甜易易身前,牽強扯出一個笑容:“你看?我這不是哪都好好的嗎?”
“我可管不了你”,田易易白了她一眼,從她櫃子裏邊拿出兩包酸辣麵,遞給月海雲。
心中的陰霾緩緩退去,絲絲溫暖從心底開始滋潤。
“謝謝”,月海雲說。
田易易感到有點奇怪,這兩個字裏麵她總感覺還包含了些什麼才對,總之不會單純的僅是“謝謝”。
“奇奇怪怪的……”,田易易低咕著。
這一晚,她吃完泡麵,終究還是上床再次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
她起床洗漱,打開衣櫥,愣愣地看著櫃子裏洗淨疊放整齊的李羽的外套,又想起那時在走道傳來的深深的無力感。
是不是他……
她猶豫著,還是將衣服放進袋子。
“呯……呯呯…”,她的心跳聲,站在門前,卻始終鼓不起勇氣將這扇門打開。
恍若一個世際過去,她還是打開門。隨著“吧嗒”一聲,她扭開門把,光亮一下子將她擁抱。
她遲疑著,像剛學步而不敢往前邁的嬰兒。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這樣的你當初又是怎麼敢獨自追蹤惡犯的?”她自嘲地想。
人在麵對未知的危險時,總是做不到麵對已知危險時的鎮定,哪怕這未知的危險或比已知的危險要弱上不少。
她銀牙暗咬,心下做出決定,往前一步步走去。
但走到某處,忽然停下,望著自己曾倒下無助的地方。
隨後徑直離去。
既然如今的她平安無事,那便說明李羽並不是真正要害她的人,那麼真正想要殺她的,是那剩下的三人中的誰呢?
望向窗外,恰好此時驕陽初升,她卻露出蒼白的笑,一股寒意自心底泛起。
當時,雖說可能是想感謝自己幫他拿回錢包,但現在仔細一想,他問自己是不是問得太過詳細了點?而且那個從錢包掉出來的東西,裏麵竟然刻有字,並且隻有亮光直射的時候才能看清,是什麼東西這麼隱匿呢?
再說,那一晚自己忽然感受到的危險又是什麼?僅僅是那黃發男子散發出的惡意嗎?在那晚之前,她從未看見過念十三會有那樣可怕的眼神,冷漠、無情,要把人穿透似的。而且他說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別就隻顧自身繁榮啊,多為其它種族想想!不然又怎配叫做萬物靈長呢?”
他為什麼會說這句話?僅僅隻是因為看到一個人欺負小貓就得出的感想嗎?絕不僅如此。
現在看來最正常最普通的應該是王天成,但俗話不是說越危險的東西就隱藏的越普通嗎?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快走到教室,但腦子裏卻是越來越亂,簡直像是亂掉的線團一樣糟糕。
(雖然沒人看我的書,但還是想說一句:2018年考生們高考加油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