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終於到了,幾乎是同時,所有屋子的燈同時滅了,隨後,發出了各種各樣的聲音。
關燈後的那幾分鍾,在每間宿舍裏都發生著幾乎同樣的事情。
有人開始打開手電筒,有人則點起蠟燭。
在那個時代,充電台燈並不流行,在校園裏還用的是傳統的蠟燭,這或許是現在的年輕人根本就想像不到的。
就如同在電沒有通到農村之前,那裏家家戶戶,幾乎都點的是煤油燈。
時代在進步,有許多東西已經變成了記憶。
江亦辰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對於這些東西,他隻是覺得好奇,覺得好玩。
吵鬧了一會以後,開始變得安靜,這群未來國家的棟梁們要睡了。
江亦辰也準備離開。
他腳步移了出去,走了幾步,他又停住。
李珍如果在校內,不可能不來見他,難道她今天晚上不在學校?
如果不在學校的話,她會去哪裏呢?
這個時候了,她應該不會回來了。
不過,如果她一直記著這件事情,擔心江亦辰會一直等她的話,說不定再晚,她也會趕來。
這個想法一冒起,江亦辰就笑了。
不會的,如果真那樣的話,李珍便值得他去珍惜。
李珍,珍惜?
這是她名字的意義?
李悅,讓江亦辰一直愉悅幸福,而這個李珍,仿佛是要告訴他,要珍惜生命裏出現的每一個對他有意義的人。
算了,都等了這麼久,再多等一會也無所謂。
江亦辰又坐了回去。
反正現在回去也睡不著,一個人坐一會,也很舒服的。
他閉上了眼睛,輕輕調整了一下內息,好久沒有練功,不如趁這個時候練一練。
真氣一提,這小子就發現不對勁,他的內力充沛無比,甚至比在高俅那個世界的時候還要強。
他回來以後,基本就沒有再練過那些武學上的東西,內力反而會增強。
他已經有了特異的體質,體內的真氣形成之後,會自然的運行和流動,就算他什麼也不做,功底也在增長。
可這次的病又要用什麼來解釋呢?
他得的是神經內科的疾病,武功隻能練筋骨和氣息,練不到神經。
他笑了,看來再強的武功也有弱點,現在已經不是冷兵器時代了,他這一身武功在這個世界看起來沒有什麼用處。
他現在踢球的時候,都不用真氣,憑的是他原始的體力。
前方的一盞燈,如果一直亮著,在黑夜,指引著你前行,目標就是那樣,當你一步步走過去的時候,會離它越來越近,不經意間,你就到達了目的地。
江亦辰的心裏也有著那樣的一盞燈。
戰勝自我,超越自我,你才有機會成功。
而且理想這個東西,最好不要和任何人說,因為是理想和夢,所以實現的可能性很小,堅持這個信念,是相信奇跡或許會發生。
如果你不自信,你就百分之百會失敗,而相信它,就算隻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可能性,那也是可能。
江亦辰淡淡的笑著,他喜歡這種感覺。
風依然在吹著,月亮早就已經升到了天空,他抬頭看了看,月色可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