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居然在一起了,苦心經營那麼久的愛情,就被黎玥出現這麼幾天就破壞了。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啊!
“顏小姐,我認識一個朋友專門治療男女怪症,你可以去谘詢一下。但是現在,你不能上去,就算你現在衝上去阻止了他們,依少爺的脾氣,你隻會落到被掃地出門的下場。”
顏夕沒有說話,眼淚和雨水渾為一體,她隻覺得頭發昏頭發漲,李量的話喚起了她僅有的一絲絲理智,那理智告訴她,她現在不能上去,不能上去,不能上去……
李量說得對,以南宮野的性子,她現在衝上去也不能改變什麼,反而會惹的南宮野反感不開心,因為很明顯地,他對黎玥的身體有了興趣,這是不容置疑的。
她現在唯一能扳倒黎玥的隻有讓自己盡快懷上南宮野的孩子,隻有這樣,她才能有機會跟黎玥平起平坐。
“你告訴我,那個醫生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我現在就去找他。”
“榴花路,748號。”
李量望著白色車子急速離去的方向,輕蔑地笑了。
748,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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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野感覺耳朵癢癢的,胸口也是癢癢的,大腿上皮膚也是一陣陣的痛,像針紮一樣的細痛。
他想睜開眼可是頭天晚上玩的太癲瘋,到現在他兩個膝蓋都還在酸著,不過想想自己這些日子埋頭苦幹做自己愛做的事,他更不想起床了。
幹脆翻個身繼續睡。
豈料……
“哇……哇……粑粑壞壞……壓到我的手了……”這是老大小灝的聲音,說著一隻小手還在敲打爸爸的頭。
“哇哇……粑粑壓碎了我的花花……”這是老二甜心的聲音,奶奶為她編的花環都被爸爸的大身子壓扁了。
“哇哇……哇……粑粑的腳真臭……”老三小寒抱住了爸爸的一隻大腳,小手還在拔爸爸的腿毛,好奇地看來看去,小鼻子還湊上去聞聞大腳丫。
黎玥從浴室洗漱完畢後,一開門,就看到大床上這一幕,三個家夥把爸爸當成了玩具,一個抱頭,一個抱胳膊,一個抱腳,更可笑的是,男人的頭上居然戴了一條鵝黃色的……內褲!
“噓……不吵爸爸睡覺,爸爸累了。”黎玥將三個小家夥一個個提到了地上,並將紅色的毛毯鋪開,將床上淩亂的小玩具一個個擺到上麵,讓他們在地上玩耍。
床上的男人還在呼呼大睡,黎玥紅著臉將他頭頂的內褲拿下來,這家夥自從那次約會過後就一直賴在她別墅不肯離開了,隻要有一點時間就是粘著她,特別是晚上根本就不消停,回想這幾天縱歡的日子,黎玥的雙手下意識地揉了揉腰,那兒又酸又痛。
“唔……”
黎玥為他蓋好被褥剛要起身離開,豈料他長胳膊一攬,她就進了他的懷裏。
耳邊奶聲奶氣的歡呼聲響了起來。
“親親……羞羞……哈哈……羞羞……麻麻羞羞……”
黎玥忙推開他,小聲嗔道,“孩子還在呢,別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影響。”
南宮野在她沐浴後的香軟上聞了下,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她。然後坐起身,嚴肅地看著床下的三個粉嫩嫩的小不點。
他在考慮要不要將他們送到全托學校,最好是那種一年才能回來一次的學校。
“你陪他們玩,我去換衣服,等會兒一起去吃早飯。”黎玥在他額頭暖暖地一吻,然後走向了衣櫃拿衣服。
見她進了換衣室,南宮野才移開目光,對著三個小不點命令道,“你,你,你,把我的襪子,鞋子和褲子,拿過來!”
“好!”
三個小家夥立刻從地毯上爬起來,玩具花環都不要了,把粑粑要的東西都拿了過去,然後乖乖地站成一排,看著爸爸穿衣服。
六個黑溜溜的大眼睛瞅著他,南宮野望著他們一本正經的小模樣,突然就笑了,然後道,“寶寶真乖,來,給爸爸親一口。”
“好!”
麼!麼!麼!三個濕吻過後,南宮野隻覺得臉像被水洗過一樣,還聞到一股奶粉的味道,無奈地搖搖頭。
他看一眼換衣室,眸光一亮,沒來得及穿鞋子,就對三個小家夥吩咐道,“你們三個站在這裏不許動哦,爸爸什麼時候回來,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動。不聽話就不是乖寶寶。”
“好!”
南宮野迅速竄進了換衣間。
黎玥正在穿衣服門突然被打開,嚇了一跳,都還沒反應過來,南宮野對著她就是熱情的狂吻,剛要衝進去,黎玥急道,“孩子呢,他們……”
“他們很聽話,乖,會兒就好。”
“你……”
……
飯桌上,黎玥紅著臉低垂著頭吃飯,並將衣領拉的高高的,生怕被人發現什麼。
這混蛋說是一會兒一會兒,這太陽都升老高了,他們才帶著孩子來吃早餐,難怪南宮叔叔臉色不好,直心疼孫子餓了肚子。
“奶奶,粑粑親麻麻,羞羞!”
轟!
黎玥感覺自己的臉像被著了火,她望著一臉天真無邪的大寶,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某男,腳下又狠狠地踩了他一腳,看到他臉上的痛苦之色,黎玥的高跟鞋又狠狠地轉了幾下。
估計這會兒,他的腳趾頭都該紫了。
黃雪曼和南宮平聽著孫子的童言無忌,尷尬地咳了聲,裝著沒聽見,道,“乖寶寶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
過了會兒,黃雪曼像是想起了什麼,對陳媽問道,“夕兒呢,這幾天怎麼都不見她人。”
“一早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顏夕?
黎玥心裏冷笑,鎮定地吃著飯。
**
榴花路,748號,小小的門診室此時門關的緊緊的,而房間內卻是一片不堪的畫麵。
“小妞兒身材不錯又緊,我下次會再光顧的。”男人滿口的黃牙在燈光下耀眼的讓人惡心。
他話剛說完,另一個男人捧著飯盒走出來,這男人身材健碩長相端正,隻是行為舉止尤其的不雅,他對黃牙男人不耐煩道,“趕緊給錢滾蛋,老子還要開門做生意。”
黃牙男人將一遝錢甩到桌子上,看了女人一眼回想剛剛的滋味還咽了口口水。
顏夕緊咬牙關,即使痛也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穿著衣服,淚水含在眼眶裏,望著眼前低頭吃飯盒的男人,狠意在眼眸中一閃而逝。
一周前那個下雨的夜裏,她按照李量給的地址找到了這個男人梁震所在的小門診,他確實是個醫生,可是誰知道卻是個十惡不赦禽獸不如的獸醫。
梁震長得倒還是人模人樣,身材健碩,五官雖說不是給人一眼難忘的驚豔,但在人群裏也是能一眼找出的那種。
當時她心裏尤其的不安無助急需要找人傾訴,便將自己的事情全都說給他聽了。
她哭著說著,他聽著安慰著,然後順便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一杯水喝下去,再醒來,就是自己衣不遮體的模樣。
當時她氣急敗壞地給了他一巴掌,沒想到他竟然還給了她兩巴掌,還道,“如果不是看你是顏老頭寶貝女兒的份上老子早就把你賣了,敢打我,老子剛出獄不久,再敢囂張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顏夕回想起前一晚的事,立刻就覺得自己是上當了,身上直冒冷汗,急問。
“你跟李量是不是一夥的?你們是不是故意陷害我的?是不是?”
梁震對著她肚子就是一腳,直把她踹的找不著東西南北,“老子還就實話告訴你了,我跟李量確實是早就計謀好的,劫財劫色,看到沒有,這是你在老子身下浪的視頻照片,你再敢囂張試試。不想這視頻被第三個人看到就老實的聽話,按照我說的做,否則我非玩兒死你。”
視頻?照片?
顏夕第一次覺得一個人的話也可以讓人感到如此恐怖絕望,她有把柄握在了他手裏,他想做什麼?
“你不就想要錢嗎?你要多少,我給你!”顏夕傲慢的語氣似乎是激怒了梁震,他冷笑道,“怎麼?千金小姐了不起啊,老子改變主意了,我要挫挫你的傲氣,錢我要,我還要你親自掙的錢,今天開始,在這裏給我接客,用你的身體給我掙夠一百萬,否則這視頻照片……嗬嗬……”
“你不是人!我要報警!我要報警……”顏夕已經接近瘋狂的邊緣了,他的話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讓她接客?不可能!死都不可能!
“可以啊,反正監獄呆著也挺舒服,我也不介意再進去一次。倒是你,這視頻照片一旦發出去,放到網上,你這千金小姐女強人南宮家少奶奶,這身份……怕是……”梁震笑著沒有說下去,滿意地看到她的臉色越來越白,比死人的臉色還難看,他嫌棄地吐了口口水。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要錢我可以給你,你要多少我都給你,為什麼要逼我上絕路,為什麼?”顏夕感覺自己已經掉進了煉獄,她已經嚐到了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滋味。
她為南宮野保留的清白沒有了,現在還要麵臨被接客的命運,她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她想到了死!
“怎麼?害怕了?絕望了?千金小姐也該嚐嚐別人經曆過的滋味,這都是你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他這句話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這一切是不是黎玥的陰謀?是不是她讓你們這麼做的?李量還有你,你們收了她多少錢我十倍百倍地給你們。”
除了黎玥,她想不出還會有誰對她如此恨之入骨,設出這麼個陷阱讓她跳進去,簡直無懈可擊堪稱完美。
“嗬嗬!”梁震隻是輕蔑地笑著,下了最後通牒,“按照我說的做,否則我就讓你嚐嚐被萬人唾罵的滋味。”
今天,是顏夕接客的第七天,已經七天了,隻要他的一通電話她必須要立刻趕過來,光著身子麵對一個個讓人作嘔的男人,擺出一個又一個屈辱的姿勢。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
“我可以走了嗎?”
“隨時等我電話,走吧,走吧,真晦氣!”梁震吃著盒飯頭也不抬,仿佛看一眼就會得痔瘡一樣。
顏夕唇咬的發白,她的手摸向了手提包,望著男人的瞳眸越收越緊,越收越緊。
不可能!她顏夕絕對不可能去做這讓她自己都感到惡心的事。
黎玥,對,黎玥也該嚐嚐這個滋味。
子彈彈出的瞬間,悄無聲息的。
這是一把無聲槍,她防身的武器,是她十二歲生日的時候爸爸送給她的,她一直都珍藏著。
她以為她這把槍會打向黎玥,沒想到第一槍卻是……
冷眼望著倒地的男人,他的胸口一個血窟窿,雙眼瞪的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
她顏夕從來都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不管是在什麼時候。
從抽屜裏拿出視頻和照片,並從醫用的消毒櫃裏拿出酒精,她當即就拿起了打火機對著酒精的地方扔了過去。
大火,瞬間燃起。
她關門,離開。
她要讓這一整棟樓的人命為她的清白陪葬!
卻不知,她前腳剛走,一個男人從隱蔽的隔間疾步走了出來,手裏還端著一大桶的水,對著火燃起的地方用力地潑了上去,緊接著,一個長長的水管也牽了出來,大火一會兒工夫就被準時地熄滅了。
“黎爺,你出來的太及時了,要不然我就成燒烤了。”梁震從地上爬起來,揉揉胸口的位置,並把外衣脫下來,取了裏麵的防彈衣,並把裝有雞血的袋子扔到地上,拍拍滿身的血一臉的嫌棄。
黎然踹他一腳,道,“快起來,現在我姐有危險,我得立刻通知她。”摸摸口袋,裏麵居然怎麼都沒有,低頭一看,剛剛忙著撲火,手機都掉進了火坑裏。
草!
“多虧黎爺你計劃周全,不然,我真不是那娘們的對手,她真敢殺人啊。”梁震後怕地揉揉腦袋,剛剛差點都沒了。
“換成是你被接客試試?顏夕這女人這兩年對我姐窮追不舍趕盡殺絕,她能乖乖地來就已經很不錯了,你真以為她會任你擺布?”
黎玥的複仇計劃隻有對一個人說過,那就是黎然,就在回來的第二天回娘家的那天,她就將自己這兩年來九死一生的遭遇都跟唯一的弟弟說了。
深知顏夕手段的狠辣,她想要在保全自己和孩子的情況下實行複仇必須需要另一個人的幫助,那人隻有黎然。
“我迷她?嗬,就她那樣我還瞧不上呢,還得謝謝你給的幻情藥。”幻情藥能使人產生與交換的幻覺,說白了就是做一場夢。
梁震真心覺得,黎爺不愧是黎爺,這招兒真是絕翻了!
“廢話那麼多,走!”黎然打斷了他的浮想聯翩,拉住他就走。
顏夕現在已經被逼上了絕路,接下來會做什麼呢?
黎然趕到聖嬰學校還是晚了一步,三個孩子已經被接走了,他一時就慌神了,就近找了一個公共電話亭剛要撥通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