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一路上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一直到臨近小區，聽到裏麵的喇叭動靜才清醒過來。
隔著老遠，透過低矮的鐵柵欄院子就能看到小區裏麵主道上，一大堆老頭老太太和不少五十來歲的大媽大娘圍著一輛貨車。貨車上站著三個男人，一個拿著喇叭在不停的宣傳著，另外兩個正從車上往下搬東西。
楚白掃了一眼就沒在意，這幫人在小區裏嚷嚷著賣東西贈送禮品紅包什麼的都已經四五天了。換做平時他說不定也湊湊熱鬧，不過失業之後身上總共剩下不到兩千大洋，他可一點不敢亂花。
他倒不是月光族，按理說是有不少存款的。不過因為還沒結婚也沒對象，所以一般發了工資大部分都打給家裏讓父母收著了。
如今一失業，立刻就顯得有點捉襟見肘了。可不到真活不下去的時候，楚白也不想跟家裏開口要。
所以本著開源節流的宗旨，好湊的熱鬧他也不湊了，愛吃的大魚大肉他也戒了。這麼一來，兩千大洋也夠他折騰個兩月的了。畢竟房租水電什麼的總是要繳的。
楚白晃悠著從熱鬧的人群邊兒擠過去，往自己在的樓棟走。剛進樓道聽見咣當亂響，趕了兩步上樓梯，正好看見地上有個鋁盆，他順手撿了起來。
扭頭看去，台階上還有插座、拖鞋，再往上一樓轉角，正有個人手裏提著毛毯在彎腰撿東西。又是電飯鍋又是熱水壺又是洗發水什麼的。
這人楚白認識，對麵鄰居大娘，人挺好，雖然有些絮叨。
楚白趕緊把台階上插座跟拖鞋撿了，快步上去幫著把電飯鍋箱子抱起來，順便打了招呼：“大娘，您沒事兒吧，東西多我幫您拿。”
“啊，是小楚啊，那謝謝你了。”
叮！
“恭喜宿主獲得功德5點。已有55點。”
楚白已經習慣係統冒出頭了，也沒在意。倒是看著這麼多東西，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今兒什麼日子，您買了這麼多東西。”
大娘笑著搖頭，看著開心極了：“這你可弄錯了，這些可不是大娘買的，都是人家送的！”
楚白好奇：“還有白送的好事兒？您跟我說說，我也去領點東西去。”
大娘挺好奇的回頭：“怎麼？你不知道啊？”
楚白生怕她一邊回頭一邊上樓再摔著，趕緊提醒：“您看著點路，看著點路。”
大娘笑著應了兩聲，又道：“這些東西都是咱們小區門口搞活動送的啊。那麼多人你回來時候沒看到？”
“看到了啊。不過那幫不是賣東西的嗎？怎麼還白送？”
“人家不是來賣東西的，是來講課的，順便送點小禮品。當然昨天也開始賣東西了，不過賣東西的錢都退回來了，而且還給了這麼多禮品那。”
楚白聽的有點迷糊了。
這是什麼路數？賣了東西送禮品可以理解，還把錢退了？這是聖人啊？還是有錢燒得慌？
楚白納悶兒的功夫，也到了五樓。大娘掏鑰匙開門，讓他進來。楚白抱著東西往客廳一放，剛想再問問。大娘跟他客氣：“來來來小楚，吃個蘋果。”
“不了大娘，我這剛吃過飯。”
“要不喝點水吧，還麻煩你幫我拿東西。”
“大娘您客氣了，都是鄰裏鄰居的。不過我就是好奇……”
他還沒說完那，大娘瞅著他身後突然來了句：“誒！這怎麼還有隻狗跟進來了，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