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君灩有些疑惑,這宮中除了她,靜姝應當沒有什麼熟識的人,靜姝又能遇見誰?
靜姝抿嘴一笑,眼睛裏麵帶著一絲的狡黠,似乎就是成心地要吊君灩的胃口,君灩越是著急她便越是不說,直到君灩連著喊了好幾遍的“好姐姐”她才“噗嗤”一笑,說道:“我在肅清門那裏看見了莫淩飛。”
“莫淩飛?”君灩掩口驚呼,“你怎麼會見到他?”
君灩的驚訝是靜姝意料之中的,靜姝拉了君灩又回到房中,方說道:“我原先也是吃驚,所以找了個清閑時候叫了他去了一邊問了幾句,問過後才知道歸德將軍覺得男兒家應當多多曆練才能頂天立地,所以便隱了他的身份,喚作淩飛,遣進宮中當了最末等的侍衛,戍守肅清門。”
如此一說君灩倒是有幾分的相信,歸德將軍莫雲一向教子嚴厲,和阮家葉家也是有幾分的交情,所以莫淩飛在小的時候也是與她們熟識的,想不到這邊君灩和靜姝進宮當了宮嬪,那邊的莫淩飛便被自己父親遣來成了侍衛。
君灩嘴角含笑,看著靜姝:“如此一來,我們倒是又多了一個依靠了。”
君灩的這句話一說出口,靜姝立馬就換了一副嚴肅的樣子,看著君灩的眼中似乎也有了一絲的驚恐:“君妹妹可不能這麼說,我們是皇上妃嬪,他是宮中侍衛,若按尊卑,我們是主,他是仆,若按法紀,我們是有婦之夫,他是陌生男子,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該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靜姝未免有些太小心了,君灩在心中暗笑,但是也不能說靜姝的顧慮並無道理,所以一時間也是點點頭,說道:“姐姐說得極是。”
靜姝這才舒了一口氣,嗔怪道:“你可是要嚇死我了,做事這般焦躁。”
君灩吐吐舌頭,狡辯道:“我也隻是說一句而已,就得了姐姐好一般的教訓,還沒說委屈,姐姐倒先來怪我了。”
靜姝又是一瞪,但是終究也沒說什麼,兩人正要再說些話,便聽到門外又是嘈嘈雜雜的聲音響成了一片,君灩蹙眉:“這麼晚了,是誰在外麵吵吵囔囔的。”
說罷便起身走了出去,靜姝也跟在她的後麵。
一出門,便看見了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許康海站在了齊茹惜的房門前頭,一臉的恭敬,紫夏一臉驚訝地看著許康海:“這不是許公公嗎?現在這時候怎麼來了?”
許康海尖著嗓子,就像是有什麼銳利的東西刺進了耳朵裏麵一般:“齊小主今日頭一遭侍寢,怕是心中沒有準備,皇上念及小主年幼,便吩咐了奴才將小主送回來,想來小主今日受了驚嚇,還請姑姑煮一碗寧神茶給小主喝下去。”
許康海的話一說完,包括紫夏在內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君灩心中似乎是有隆隆雷聲在響,那樣沉悶的聲響敲得她的心也是隆隆作響,轉頭看了一眼靜姝,靜姝也是煞白了一張臉,看著那被被子包裹的猶如一個粽子一樣的齊茹惜被兩個小太監抬著送入了房間,再無聲息。
君灩隻覺得雙手冰涼,想抓著靜姝的手暖一暖,伸手過去,卻發現靜姝的手也是一片的冰涼,君灩開口,聲音都在抖動:“姐姐,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