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先生見赫痞子這麼認真反倒不太著急了,反正他在這裏也不知道待了多長時間的歲月,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隻要赫痞子能發現自己所一直困擾的問題,那真的算是自己的知己了,還有什麼可遺憾的呢。
有了!赫痞子的腦袋裏頓時閃過一道靈光,他說他在幹什麼的時候被那些正道人士追殺的?對就是這個了。
“唉……”赫痞子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扇子先生的眼睛頓時一亮:“這麼兄弟是因何而歎氣啊?”問的時候呐小心肝是一蹦一蹦的,生怕赫痞子說出和自己心裏不一樣的想法,要是這樣他立馬活埋了這幾個有眼無珠的家夥。
赫痞子看了看緊張的扇子先生,還不知道自己此刻就站在懸崖的邊上。“我在遺憾啊,這麼精美絕倫的一副驚世罕見的作品,為什麼沒有塗上色彩呢?”
呼……扇子先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對跟在後麵的烏雅喊道:“雅兒快快奉上好茶,為父要和這位先生好好的說說……雅兒?雅兒?”
見沒有得到回答,扇子先生不滿的向後看去,這一看頓時破口大罵:“雅兒!你個小女孩子,盯著兩個大姑娘一個勁的流口水,還要不要臉啦!”
這一聲怒罵頓時讓赫痞子跟身後的幾個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原來……原來這位領主居然是個百合!難怪她對男人是如此的痛恨,非要在這個地方整出一個女兒過來,原來是個專門跟男人搶食吃的女色鬼!
坐在領主府偏殿的小客廳裏,赫痞子和扇子先生麵對麵喝著實際上是幹苔蘚泡製的所謂上等茶水,麵前是兩長,兩短四塊棺材板,在這個時候赫痞子也無法在計較什麼晦氣不晦氣的了,跟著扇子先生的說法,管那個東西叫升官發財畫。
“你看,這就是我千辛萬苦找到的兒時的作品,這筆法,這意境雖然有些幼稚,但是已經有了不少的靈氣,這麼多年我潛心研究,終於讓我的升官發財畫到了大成的境界,可惜因為沒有顏料而始終讓那一副嘔心瀝血之作,變成一件半成品。”
扇子先生,像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的撫摸著那四塊棺材板,時不時的還用臉貼上去,惹得赫痞子總想把喝進肚子裏的青苔水吐出來,這家夥還真是一個瘋子。
“兄弟啊,哥哥難得遇到你這一樣一位知己,對了我是大唐年間生人,哪一年忘了,你是哪一年的,要是你比我大,那我可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噗……
赫痞子好懸把嘴裏的水吐出來,大唐年間……自己是宣統或者民國,之間差著一千多年吧,還比他大?我看著有那麼老嘛,您可別嚇我,您可是老老老祖宗的歲數啊!
“那個,您大,您大,嘿嘿。”赫痞子尷尬的說道。
“哦,那我叫你一聲兄弟,你也不算是吃虧。”扇子先生欣慰的說道。
赫痞子的臉都抽抽了,跟您稱兄道弟的還吃虧?可是占了大便宜了,這要是讓老祖宗知道了,還不得把我掃地出門。
“你看,兄弟啊,老哥就這麼一件遺憾的事,誰要是能幫我完成這個心願,真是讓我幹什麼的都行,可惜啊繪畫的五色彩就是找不到啊,為了這件事我可是連死都舍不得去啊。”帶著滿臉的傷感,扇子先生的眼睛裏似乎流出幾滴了渾濁的老淚。
連死都舍不得去,這老不死的說法還真是另類啊,難道還有盼著死的?不過想想扇子這一輩子,從盛世大唐流落到深淵,呆在這個不見天日洞子裏,守著一大群貌美如花的水靈姑娘卻不能人道,收個義女還是個暴力百合,確實是生不如死啊。
對了,剛剛他說什麼?誰讓他完成心願幹什麼都行?這樣啊,事情簡單了,嗬嗬小爺有主意了。
“那個,老……老哥,您說隻要找到五彩顏料,你幹什麼都行是不是真的?”管比自己大一千幾百歲的人叫老哥,赫痞子還真有不小的心裏負擔。
“是啊,兄弟!難道你有解決的辦法?你要是真有解決的辦法,別說一件,就是一百件,一千件!一萬件哥哥都答應你!”扇子先生一下激動起來緊緊抓著赫痞子的手。
赫痞子尷尬的把手抽了回來,眼前的可是一個太監,而且那雙手剛剛還抱著不知那個死鬼的棺材板來著,“嗬嗬,老哥不用那麼多,你隻要答應到時候讓烏雅跟我們走就行了,不過你的先告訴我是哪五種顏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