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裏除了狼群的嚎叫,就隻有呼呼的夜風。認真觀察了一會兒,守夜的俘虜也有些倦了,把身上的毯子裹了裹,要說這幫子魔兵也是不錯了,遠沒有長官說的那麼凶殘,吃得飽不說,連站夜崗也給披個毯子,這要是以前長官發現你站崗站的不直,或是敢亂動,不把你卵子踢爆算輕的。聽說原先的隊長龍心去招流民了,不知道後莊的小翠能不能來……
噠噠的馬蹄聲若有若無的傳來,打斷了這個俘虜哨兵的思慮,他起身往外麵看看,仍是一片漆黑,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可是那馬蹄聲卻越來越近了,而且有些吵雜,聽上去人數不會太少。這聲音有些耳熟,就像那年偷襲的---半人馬!
一想到半人馬,俘虜哨兵頓時大驚!這些半人半獸的畜生可是絕對的禍害啊!要是他們占領了要塞,大家屬不定都得變軍糧!想到這,他顧不得叫醒帶班的魔兵,連忙衝向警鈴,一邊猛搖,大喊著:“敵襲!半人馬來啦!”
剛喊完一句,一支長箭射穿了他的喉嚨。
站崗的魔兵被這一喉嚨喊醒了,見狀立馬用破鑼嗓子呼喊著示警,一邊衝向吊橋滾鏈。見滾鏈早就被這個犧牲的俘虜哨兵在入夜前就拉起了,才抹了一把汗,轉身敲響了塔樓的警鍾。
正拉著繩子起勁,赫痞子對著他腦袋就是一下,“行了,屁大點地方,都知道了省點兒力氣吧,你那破鑼嗓子魔都都聽見了。”
哨兵嘿嘿笑了笑,“頭一次遇到敵襲,太興奮了。”
赫痞子壓下,掏板磚的衝動,看了看那個被射死的人類俘虜,對青皮說:“按人類的習俗,厚葬了。”
轉身就著牆上的火把,看了看城下,好家夥幾百號半人馬張弓搭箭立於城下。
噓,好在四個蹄子爬不上來,這些個家夥倒是暫時不足為懼,讓大家都躲在城垛子後麵不要露頭,他還真不相信這些個半人馬能用四個蹄子爬上來。
可是片刻之後他就笑不起來了。半人馬見城上無人理睬,竟大大方方的搬來木板在護城河上搭起了一座臨時橋梁,噠噠的跑到城門口砍起那個收起來的吊橋。
那“哢哢”的斧聲就像砍在自己的心坎上。赫痞子連忙命令大頭帶人下午守住城門,讓猴子把人類的俘虜帶上城牆協助防守,畢竟那些個扔火球什麼的人類更專業一些。
這也就是赫痞子這個二五子,要是別人這時候不把人類俘虜都殺光,省的到時候後院失火都是善良的,可他倒好竟然把關鍵的城牆放心大膽的讓俘虜去守,連看守都不派,就自己一個人指揮。
這種危急的時候,想著那白天才到自己手裏的金條、銀元,赫痞子是顧不上那麼許多了,有句話怎麼說的,人這一輩子最窩囊的就是人死了錢沒花了,何況是那麼一大筆錢,小爺曲還沒聽呢,多冤枉啊!別管什麼俘虜了,隻要能動的都給小爺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