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大頭以狼騎士的名義去跟守營的憲兵要一隻火把。交待猴子把狼騎士的臉刮花,把身上的衣褲全扒光,狼騎士和普通的魔兵不一樣,要是讓人看出一點兒的不同,這四個人就全完了。然後拍拍青皮的肩膀,讓他把附近沒人帳篷裏容易點燃的行軍床什麼的全找來。而自己則用猴子的匕首把死翹翹的座狼,剝皮開膛,切成小塊,用狼皮裹著買進帳篷角落的土裏。
大頭打著哈哈跟守營的憲兵說,騎士大人嫌帳篷裏太黑,玩的不爽快,要一支火把。還對憲兵做了個你懂得眼神。守營的憲兵也都知道這些狼騎士們仗著自己是都統的近衛,什麼特別的嗜好都有喜歡的,戀屍癖也有可能,要不咋能來幹這個專門收屍的活兒呢。就滿眼淫蕩的把火把放心的交給他。
看著帳篷裏的一片狼藉,還真跟自己想的一樣,狼騎士騎上座狼三十個魔兵也不是對手,下了坐騎比普通的魔兵也強不到哪去,至於那頭暴起的座狼,他自動忽略了。
用手裏的火把,將帳篷裏的東西點燃,這麼重的血腥氣,除了一把火實在找不出掩蓋的法子,好在這悲催的補給營,互相為了防止半夜被砍掉腦袋,都離的遠遠的,既沒有出來看熱鬧的。也不用怕帳篷著了火燒連營。
熊熊的大火映紅了補給營的黑暗,赫痞子領著幾人回到青皮的帳篷,大頭不願意,說是晚上太冷想要烤烤火,赫痞子一腳把他踹了進去。
守營的憲兵看著著了火的帳篷,嘀咕著,這位騎士大人是不是玩的太嗨了,咋說也不能燒帳篷啊,等到裏邊的逃兵都處理幹淨,那些舊帳篷說不定還能換倆錢兒花。另一個勸他少管大人的事,要是惹得大人不高興,把他的身份牌一扒,往裏麵一丟,就該輪到收他的屍了。要說那些亡靈法師可是太貪婪了,幾百個逃兵才一個白天就剩這百十來個了。
守營憲兵的漠視,到是出乎了赫痞子的預料,估摸著火燒的差不多了。一個人悄悄溜出帳篷,跑到灰燼的角落,用刀扒拉淨上麵未燃盡的火焰。挖出埋在下麵的狼肉,喝!好香啊。這就是這個無良痞子誘殺狼騎士的真實目的,為了不當個餓死鬼,臨死他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
青皮的帳篷裏,四人圍坐一團,看著半生不熟的狼肉,生物本能的饑餓湧現出來,猴子流著口水把從狼騎士身上收出來的白麵包放在了上麵。這就是身為魔族弱者的悲哀,即被賦予了炮灰的使命,同時也被剝奪了享受食物的待遇。
三人用炙熱的眼光看著用生命換來的食物,在看看同樣饑餓的望著食物的赫痞子,齊聲說道“大哥,要是死不了,就跟你混了,現在俺們的命都是你的了。”
赫痞子擺擺手“死不了再說吧,現在的任務就是消滅它們,別做個餓死鬼,來吧開動!”
四人剛把狼肉塞進嘴裏,帳篷突然被掀開,一個陰柔的聲音響起:“各位老大,有啥好事兒,也算奴家一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