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根本懶得多想,惡狠狠地說:“多少錢老子都出,我要打死這幫人渣!”
洪大明點點頭,借了高成的手機(此時手機還屬於有錢人用品),掏出一個小本本,找著裏麵的號碼,先打了一個傳呼,那頭不一會回了電話,洪大明說:“我是洪大明。”停了停後,隻說了兩句話:“早上我惹了幾個本地的人渣,半小時內你來大學門口的錄像廳商量一下吧。”說完他就掛了這個電話,又馬上聯係了校友裏一個較有殺傷力的人,約定中午在第二飯堂見麵。
高成見他處理這些事情冷靜利索,比電影裏的黑社會頭頭還酷,不由得歎道:“大明,你做這些事,真有點黑社會老大的風采。”
洪大明苦笑一聲,說:“我成長的環境,是動不動就要打架鬥毆的,幹這些事是家常便飯。”九十年代中期以前,我國很多農村地區民風彪悍,好勇鬥狠,而洪大明就是在這種環境成長的。
不久,有個瘦小的青年騎輛自行車匆匆趕到錄像廳,看見洪大明就喊“明哥”,洪大明拉住他,向高成介紹:“這是我一朋友,叫李劍,是本地人。”又介紹道:“高成,這的老板,這是他女朋友。”然後他立馬進入正題,問李劍:“我們打的是經常在這片商業區鬼混的幾個人渣,發型都很誇張,奇形怪狀的沒個人樣,通常是四五個人一起,聽口音是本地的,你知道他們嗎?”
李劍立馬就想起那麼幾號人,點頭道:“你這麼形容,我大概可以確定是哪幾個混蛋了。”他想了想又說:“真正難惹的人,都不會長期在這裏活動的。就這幾個人,整不出多大動靜。”
洪大明表情略為輕鬆,說:“那好,我剛才聯係了華哥,你看他能壓住陣嗎?”
李劍想了想,說:“社會上的人請一次花費太大,那些人吃喝嫖賭,習慣獅子大開口了。華哥學校裏的班底應該足以應付了,先別叫外麵的人來。那幾個混混沒啥大靠山,估計是弄不到多少人來的。”
洪大明點了點頭,說:“就按你說的辦,中午你一塊見華哥吧,可以溝通下那些人的來曆。”雖然高成說了“多少錢老子都出”,但還得講究性價比,沒必要花的錢就省了吧,做事得理智。
高成和吳文婷見他們三言兩語就商量完了,業務相當嫻熟,不由得底氣也硬起來。
洪大明朝他們說:“現在我們最好避一下,免得他們現在就殺過來。”
高成二人連忙點頭,齊聲說是。
洪大明又說:“門窗鎖緊點。不知那些人找不著人,是否會砸場子。”
高成表示不屑:“這裏東西也不多,砸了就砸了唄。媽的,他敢砸場子,我砸斷他的腿。”過了會,他又很不爽地說:“操!那些人渣弄壞我的早餐,可惜了。”場子可能被人砸掉他不擔心,吳文婷拿來的早餐被弄掉在地上,他卻深感可惜。
當林容見到高成時,他們已經討論好了應對措施。洪大明約來的“華哥”,聽了李劍對“黃頭發”的背景介紹後,連勞務費都還沒開始談,便明確表態這個事他扛下了。
高成明顯有些興奮,向林容簡單講述了經過。他覺得勝券在握,準備下午便和眾人埋伏在錄像廳,徹底滅掉“黃頭發”他們的氣焰。
但是林容隱隱有些不安,雖不知這華哥有多大來頭,但這回出動的小弟都畢竟還是學生。但這些顧慮他是不能說的,免得惹人不高興。他心裏懷著問號坐在木河夫婦麵前,不知道該說什麼,而邱潔則激動地把聽來的事情講了一遍,有些地方不清楚,就讓林容補充一下。最後她握拳砸在餐桌上,說:“那些流氓非打不可,我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