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實力有凝氣境巔峰吧,如此決戰沒有懸念啊…”費川抱著雙臂,臉色難看。
“哼,冬獵賽讓這小子鑽了空子,如今他犯了殺人重罪,看來此子雖說年幼,但細細品味,品行倒不怎麼樣,哈哈!”
一旁端坐的撫遠使冷漠道,在他那對高高在上的眼神之中,雲河不過是一粒塵埃,連螻蟻都算不上。
“鐵隆,此人當真是死者的父親?他的實力比起這小子何止強了數倍,恐怕有幾十倍吧?!”司空流雲感受著鐵榮身上的氣勢,雖然他並未將前者那點微末道行放在眼裏,但一名凝氣境巔峰的修士對於雲河來說卻是必死的局麵。
“司空城主莫要說笑,大將軍在上,我鐵隆豈敢作假蒙蔽?”鐵隆假意笑了笑,低聲說道,看向雲河的眼神如同在瞧一個死人。
“既然決戰雙方都已經到場,我看,就趕緊開始吧,還等什麼?!”撫遠使顯然耐心不足,扯著嗓子喝道,被厚重的盔甲遮蔽的聲音好似悶雷一般。
“呼,司空流雲,每一座城池都有一處決戰之地,鐵馬城的在何處?”具寒未緩緩閉上了雙目,凝神問道。
“額,回大將軍,決戰之地便在離此不遠的斷魂崖!”司空流雲思索片刻,說道。
“真麻煩,還要移到別處….”撫遠使冷哼一聲。
“大人有所不知,送人去死,自然要嚴格選一處地域,以免陰氣在外漂泊,惹了生人那邊不太好了!”司空流雲加重了一番聲調,恭敬回應道。
“好了,那便去那斷魂….嗯?不知是哪位世外高人駕臨,何不出來一見?!”具寒未話說到一半,睜開了雙眼。
具寒未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他的言行也讓一旁的撫遠使來了精神,抬起頭向遠方看了一眼。
氣海境大能的目力何等寬闊?
隻見,數裏之外,一座山峰之上,有一個七十來歲的傴僂老者,站在崖壁的邊緣。
傴僂老者一雙蒼老的眼睛,有些迷離,嘴角竟露出一道玩味的笑意。
雲河隨著幾位氣海境大能的眼光望去,卻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是這老頭,他來有個鳥用?!”司空流雲急得滿頭是汗,先前他就發了一枚傳音石給他,但隻是他來並不能改變什麼,關鍵要那人出手。
具寒未長身而起,青色的盔甲閃耀著懾人的光輝,他察覺到危險的氣息,一身元氣變得焦躁不安。
然而他壓下了焦躁,顯得處變不驚,一邊梳理著體內元氣,一邊問道:“在下具寒未,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他的問詢方向卻並不在遠處的山峰,而是在頭頂的雲層之上,似乎隻有那裏,才是他忌憚的地方位。
撫遠使頭盔之下露出冷漠笑容,站在原地,跋扈的聲音卻是傳到九霄雲外,道:“哪來的宵小,裝神弄鬼!”
“我並無惡意,隻是想弄清一些事罷了…”
此刻,雲層之內傳出一道飄渺的聲音,顯得那麼不真實,但在場的幾位氣海境大能都是心下一沉,此人絕非剛到此地,我等竟未曾發覺。
“放肆!看我將你捉拿!”撫遠使沉聲道,隨即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嘩!
對於撫遠使的衝動行為,具寒未隻是看著並未阻止,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的身份之前,他並不想動手,這撫遠使來自北鬥皇朝,囂張得很,有他出手時最好的了。
然而,撫遠使如同隕石一般火紅的身影,堪堪衝上天空,刹那間,雲層之上出現一道劍氣,白光一閃,頃刻間對著他斬來。
“好快的劍!”
撫遠使臉色一變,立即展開身法,急衝了出去,逃到數裏之外,因為在他原本的所在地點的方圓數裏地域,全是混亂的劍氣,不停地穿梭,發出撕裂的聲音。
轟隆轟隆!
片刻之後,撫遠使向下一看,有些驚魂未定,下方的樹木,泥土乃至岩石都已經被撕成碎片,完全變成一片下陷的坑洞,散出一陣陣毀滅的味道。
由此可見,剛才那一劍,威力是何等恐怖?若不是他躲得夠快,估計也要遭受重創 。
此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