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二星勢力,為何會在我東律這般偏隅之地收受弟子呢,寒未有些不解…”
“哼,別說你不解,我又如何能夠知道?!“撫遠使臉色一陣難看,”我也隻是聽赤武侯爺提過一句,說這天下將變,沒有任何勢力能夠明哲保身,也許正是這個原因,一些勢力才會在偏遠之地發展分舵,授受門人吧…..”
說完,撫遠使便是回到了自己的位子,正襟危坐,仿佛先前的話題擾得他有些心神不寧。
“赤武侯?!”聽到這三個字,王煙蕁的臉色一變再變,隨即一對湛藍的眸子悄然盯了那撫遠使一眼,趕忙移開,婀娜的身段開始緩緩後移,退入王家陣營。
“呼,原來竟是這樣,那這件事恐怕隻能放下了…”具寒未吐出一口濁氣,喃喃自語道。
“大哥,這是咱不管麼?!”費川傳音道,但卻隻從具寒未那裏得到容後再議四個字,便再也沒了音訊。
“莫子陽,你可還有要問的人?!”具寒未麵沉如水,問道。
“回大將軍,還有鐵馬城的三大家族,他們也與我這兄弟有恩怨….”莫子陽拱手答道。
“好,一並問了,鐵馬城三大家族有關人員都站出來吧!”具寒未朗聲喝道。
言罷,數道人影便是出現在高台中央,等候著問詢。
“哼,小子,我張家三人均被打得骨斷筋折,如何站出來對質,你確定不是欺負人?!”張慶瞪著一對綠豆眼,斥道。
“不錯,我家蠻兒被這小子打成重傷,如今尚在昏迷當中,無法到場,請大將軍諒解,哏哏!”鐵隆側在一邊,並未多言,鐵臘老臉氣得紫紅,看向雲河的眼中滿是仇恨,不服道。
“唔,莫子陽,那徐家又是怎麼一回事?”具寒未不解道。
從頭到尾,徐老六都是一副看戲的架勢,先前更是因為一些鮮為人知的緣由,還幫了雲河,替他抵抗鐵隆,因此具寒未有些不明真相。
“那徐家的徐淩宇曾沒來由地偷襲過我這兄弟,最後卻被我這兄弟硬生生踢出了冬獵賽,您說這算不算恩怨?”莫子陽輕聲道。
“哈哈,原來如此,那也怪不得這位小兄弟了,都是徐家的自己找事咯!”費川一臉鬱悶的神色早已去盡,看向這下方三家的眼裏充滿這戲虐。
“唉,我徐家有錯在先,的確不怪這位小兄弟,淩宇,快向這位小兄弟陪個不是!”徐老六鬆了口氣,攤開手掌,回身對著徐淩宇命令道。
被徐老六淩厲的目光一陣掃蕩,原本心中還有些指望的徐淩宇此時雙腿有些站不穩,他沒想到自己的親舅舅在這等關鍵時刻不僅不力挺他,還讓他向這個小子服軟認錯,他的一口白牙要緊嘴唇裏,溢出血來,強硬地對抗著舅舅的命令,他不明白,為什麼?!
“你,沒聽到麼?!”徐老六等了一會,或者說眾人都是等了一會,均是沒有等到徐淩宇有任何動作,徐老六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
“舅舅,為什麼?我可是你親侄子啊….”徐淩宇緊咬的牙關鬆了鬆,蹦出一句話來。
“自己惹下的事情,應該自己抗下來,跟隨你的二人,為何會死?!他們的死難道你就完全沒有責任?”徐老六並未發作,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有些語重心長。
“他們其實都是你害死的!”
“與他人又有何幹?你看似溫潤,其實你的脾氣太過極端了,若不道歉,我徐家容不下你!”
“唉…表弟啊,這件事委實是錯在你,大是大非麵前,父親何來偏幫?”站在遠處的徐碑鶴搖了搖頭,心中有些悵然若失。
聞言,徐淩宇大驚失色,他能看到那兩名死去的隨從痛苦的表情,回憶著自己的所作所為,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他的身軀開始癱軟,直到癱在地上,麵如死灰。
“對不住,這位小兄弟,是徐淩宇冒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