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來說來,說走就走,憑什麼?!“銀甲壯漢費川撇了撇嘴,質問道。
司空流雲的臉色漸緩,看向具寒未的眼中開始冒出感激的神色,原來,大哥並不是來敲打我的。
雲河也是一陣搖頭,事出無奈,才將胡璉鎮壓至此,他並非殘忍之人,但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因此隻能歎了一口氣,別過頭去。
“唉,大將軍,胡家我問完了。“莫子陽瞧得胡璉這般狼狽的模樣,也是軟下了心腸,回身恭敬道。
“嗯,那便換其他幾家吧!”具寒未揮了揮手,默許了看起來老了些年歲的胡千楓提出的要求,也吩咐莫子陽繼續替雲河辯解。
“是,隋家主,我也不多問,我隻問一個問題,隋卿那等邪惡的召喚之術,可是你隋家的武訣?!“莫子陽慷慨激昂,厲聲問道。
“莫家的小子,小心你的措辭!“隋仲興聞言,有些怒不可遏,沉聲說道。
“仲興,大將軍在上,你不得無禮….“隋伯鈞伸手攔下隋仲興,隨即對著具寒未拱了拱手,道:”我隋卿孩兒所學的武訣並非我隋家家傳,而是他的恩師親授的!“
“恩師?他的老師是何人,為何會如此陰毒的召喚之術,要知道那等祭祀用的可是活人的肝膽啊,你們隋家的一名侍從便是被隋卿親手挖了心肝的!“莫子陽沉著眼眉,厲聲道。
“什麼…活人的肝膽麼?“具寒未的嘴中不知從哪裏來了一點苦澀,莫子陽的話連強大如他都是心中一突。
“肝膽獻祭?有意思了…“那看起來似乎在閉目養神的撫遠使聞言,猛地睜開了雙眼。
“什麼,竟然用活人肝膽獻祭,這與邪教有什麼區別?“司空流雲聽了一陣膽寒,這是何等可怕之事,聞所未聞。
高台之上開始變的嘈雜,眾說紛紜,又在譴責取人肝膽的殘忍,有的人麵帶冷漠,畢竟死的不是本家人,高高掛起,有的人怒不可遏,握緊拳頭,人生百態,盡在此間。
“嗬嗬,各位何必大驚小怪,不說四方天東雷域,單單開陽郡國,各位都鮮有全部走遍的吧?要知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越是強大的勢力,對於力量的攫取就越發特殊,我這麼說,各位應該明白吧….“
隋伯鈞淡笑一聲,卻是談笑風生一般,訴說著人間的悲慘。
“老夫曾走遍開陽四律,最後有幸走出了開陽郡國,曾聽一位道友說起過,毒道在我們這等偏隅之地不算興盛,但在外麵可是極其強大的,這取人肝膽獻祭之說的確存在,唉,天大地大,東律太小了!”
黑山影觀察了一番眾人的表情,歎了口氣,徐徐解釋道,最後給所有人留下了一個蕭瑟的背影。
“諸位,靜一靜!”
具寒未怒號一聲,任誰都聽得出他聲音中的暴怒,然而這也是他強行壓製的結果,聽的東律地界竟有這等殘忍之術流行,他心如刀絞,恨不得將那源頭之人千刀萬剮。
“隋伯鈞,你孩兒的老師,究竟是誰,現在何處?!”具寒未虎著一張臉,刺骨的殺氣在高台上彌漫著。
隋伯鈞見狀搖了搖頭,攤開手掌,道:“抱歉,具大將軍,此人我並未真的見過,他都是披著鬥篷,遮麵而來,我也隻知道他來自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說!”具寒未有些不耐煩了。
“那裏,似乎叫做,萬毒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