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懲大誡…”具寒未低聲道。
“謝大將軍,子陽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莫子陽恭敬道。
“先說這位小兄弟,以我對他的認識,他絕非凶殘之人,關於他的人品,或許我一家之言,各位會有所質疑,但隻需請出城主府的大小姐司空羽,還有司空霖,崔雲路三人,一問便知….”
莫子陽回複了精氣神,也是展開折扇,開始閑庭信步,言語盡顯大家風範。
“二哥,將我那小侄女,還有另外兩人請出來吧,咱們一問便知!”銀甲壯漢費川眉飛色舞道,時不時瞥一眼具寒未,感覺自己好像立了大功一般。
“好,宣司空羽,司空霖,崔雲路上來覲見大將軍!”司空流雲朗聲說道,聲音傳遍整座高台,雄渾有力。
不多時,司空羽等三人便是出現在高台之上,顯得有些拘謹,畢竟此處大人物何其多,鍛骨境的小蝦米多少會有些緊張。
“你們三人聽好了,我問你們答,此子名叫雲河,你們可認得他?”具寒未問道。
“認得,不過在冬獵賽中他化名秦無愁,這點是騙了我等….”司空羽猶豫了一番,輕聲答道。
“當然認得,秦兄弟還救了我好幾次呢,俺這條命都是他的!”司空霖看向雲河,爽朗地笑了,拍了拍胸脯說道。
“不管他叫什麼,他是我崔雲路認定的兄弟,誰說他人品不好,我定要與其辯上一辯!”崔雲路對著具寒未作了一揖,說道。
“那這般說來,此子的品行是沒什麼問題了…”具寒未摩搓著下巴,幽幽說道。
“大將軍,老夫以為這幾個小鬼與這個小子可以說沆瀣一氣,說的話不足以取信眾人啊!”胡千楓麵沉如水,大聲喝道。
“不錯,大將軍明察,要知道犬子被殺之時,這幾人都在旁,他們可以說都是幫凶!”隋伯鈞上前一步,字字敲打著人心。
“嘿,大將軍明鑒,我鐵家鐵蠻重傷之時,那莫家小子也在那裏,他的話不可信啊….”鐵隆的話陰陽怪氣,但卻話糙理不糙。
“讓你們說話了?休要在此妖言惑眾,莫非是質疑大將軍的斷案能力?!”銀甲壯漢費川忍了半天,終於爆發,劈頭蓋臉對著幾個大家族領頭人吐了一陣的唾沫星子。
“具大將軍,這幾人的話,也的確在理啊,咱們都沒有親眼瞧見,若說先前是一家之言,如今難道就不是了?!”
那端坐的撫遠使並沒有一直沉默,鏗鏘的鎧甲撞擊聲此起彼伏,此時他竟發聲開始聲援這幾個家族,讓具寒未一陣無言。
“哦?那撫遠使有何高見,不妨說出來,大家議一議….”具寒未皺著濃眉,心中有些不耐,但表麵仍舊波瀾不驚,轉頭問道。
“不敢不敢,我初來乍到,談不上高見,我覺得既然有規矩,就要執行,那才能顯示出規矩的森嚴,才能讓後人記得,血的教訓是多麼的殘酷!”
那撫遠使微微握著拳頭,拳頭之上彌漫出可怕的元氣波動,這股力量至剛卻也足夠殘酷,引得附近的具寒未緊了緊心神,遠處的黑山影與李河君都是感受到濃濃的壓迫,此人的修為還能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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