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徐老六那張滿是焦急的臉龐,雲河深吸了一口氣,前者的一切情緒波動都已經向他表明,那位前輩,說的都是真的。
“機緣巧合,一位前輩所贈…”
徐老六微微點頭,身體一動,化為殘影,便是直接出現在雲河麵前,望向雲河的目光,有著一分善意,輕聲問道:“我信了一半,但是另一半,你需要證明給我看。”
雲河輕聲笑了笑,隨即一身血氣開始沸騰,周遭的空氣如同被高溫蒸發,發出尖嘯聲,然後在他背後,一輪金色烈日攜帶著滾燙,迅速升起。
“嗯,烈陽之力…不對,這是?!”
徐老六目光怔怔的望著那緩緩升起的金色烈日,對於這武訣,他並不陌生,他如何能夠陌生….
輕吸一口氣,徐老六緩緩抬頭,眼圈微紅,聲音嘶啞道:“你個老家夥,不告而別,真以為實在保護我們麼….“
聽得徐老六話語之中的幾分狂喜,幾分疲憊,雲河默然,這徐老六的言行,語氣神態竟與那棺槨中的餘承一般無二,說起對方都是這般,透著絲絲無奈,他們究竟是何關係?
“那個,徐家主…”
聞言,徐老六擺了擺手,輕笑道:“你學了他的本事,說起來地位可比我高呢!我與那人的關係,今日就不細說了,日後,你不嫌棄的話,就將我徐家當做自己家…..”
“那這鐵隆…”雲河不是蠢頭蠢腦之人,自然也是明白,如今這局麵依舊不明,生死可不由自己掌控。
但徐老六卻是開懷一笑,露出瀟灑的摸樣,道:“這鐵隆,就交給我好了!”
語罷,他也不待雲河多說什麼,轉過身,目光投向那已經麵沉如水的鐵隆,微微一笑,道:”鐵隆,今日其他事或許可以依你,哪怕是我徐家冬獵賽的獎勵讓給你都行,但這少年,你卻是不能動的!“
“這是我鐵家與此子之間的事,你徐老六若是要插手其中,恐怕將會連累咱們兩家關係把?”鐵隆深深的看了徐老六一眼,冷笑道,黑袍之中的雙拳早已緊握。
“你嚇我?今日他若被你傷了,最後的結果,便是兩家決戰!”徐老六淡淡道,聲音中那份決然,即便是雲河,都為之一震。
“表哥,舅父這是瘋了麼?為了個來曆不明的混賬小子,竟要將整個徐家拖上戰車?“
徐淩宇先是一驚,隨即深吸一口氣,扯了扯徐碑鶴的袖子,大聲說道,徐家是他最後的稻草,若是毀了,那他將何處去?
“閉嘴!“徐碑鶴俊朗的臉上寫滿吃驚,但他極為了解自己的父親,絕不是衝動了人,這其中必然有一些自己不知道,解釋不清的事,如今的情勢,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已經開了口,又如何能畏縮不前,豈不是讓別人笑話。
“家主之言,便是命令,誰敢質疑?“徐碑鶴大喝一聲,充盈的真氣之中夾雜著微弱地罡元力量,將後方的議論聲壓下,此時此刻,他隻能警力維護自己父親的威嚴。
鐵隆眉頭緊鎖,他沒想到,這一向灑脫的徐老六,今日會有著如此淩厲的一麵,先前以為他吃錯了藥,現在看來他的態度真的很堅決。
鐵馬城三大家族,徐家近些年可謂風頭最勁,真要說起來,實力也應該是三大家族中最為強大的。
對於徐老六,即便是鐵隆也是一直存著一份忌憚,若是兩家真的開戰,這之中的牽連,太過龐大,甚至是以鐵隆的魄力都是不敢輕易說出口。
“此子究竟與徐老六有著什麼關係?怎麼可能會令得他如此竭力力保?這小子不是最近一個月消失的麼?!”鐵隆眼神略顯陰沉,然而他這疑問,也是在場的人都想知道的事。
緩緩吸了一口氣,手指指向雲河,鐵隆那低沉的聲音,在這片天際轟然響徹:“徐老六,你恐怕被蒙蔽了吧?這小子曾做過什麼事,你可知道?!”
徐老六麵色如古井一般,不起絲毫波瀾,莫說是因冬獵賽中打殺了一些年輕天驕,即便雲河真是那種十惡不赦之輩,今日,他也是不會讓他受到半點傷害。
“你說來聽聽,看我敢不感興趣!“徐老六聞言笑了一聲。
“他曾是我鐵家的小廝,吃我鐵家的,用我鐵家的,最後竟敢打殺了我鐵家兩名優秀後輩,一死一殘,逃了出去,你說,他是不是罪大惡極之人?!“鐵隆冷冽說道,細數著雲河的罪狀。
“可有此事?“徐老六依舊麵無表情,眼中並沒有太多波動,輕聲問道。
“不錯,我的確殺過兩名鐵家子弟,連同那日的鐵蠻也是我打傷的!”
…………